““让我们为这场辉煌的胜利干杯!!”

    完成庆功宴暖场致辞的薙切绘里奈举起手中高脚杯,台下的分部雇员们纷纷举起举杯饮尽杯中酒水。薙切绘里奈也象征性的抿了一口然后走下舞台于主桌上的高层主管一一碰杯,虽然她杯中装的是饮料但这些主管们不在意都一口闷掉杯中烈酒,脸上都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由薙切绘里奈出面协调其他分部支援的资金很快到位,负责人新田义史果断一波秀到没有边际的操作,虚晃一枪把那些狙击远月集团股票的炒家们带到沟里,然后聚而歼之在狂欢节前结束这场集团股市保卫战。不仅让居心不良的炒家把从远月身上赚的钱全部吐了出来,而且还被反套住了一大笔资金逼得他们不得不忍痛割肉,灰溜溜的退市。

    这么多天的奋斗终于得到了最满意的结果,薙切绘里奈大手一挥就在股票收盘的当晚举办庆功宴,犒劳这段时间辛勤付出员工们。跟随在薙切绘里奈身后的田所惠发觉身上的手机在震动,道了声抱歉来到宴会厅外本以为会是幸平创真传来食戟战胜司瑛士的好消息,可是取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犹豫片刻后田所惠还是按下接听“您好请问找谁?。。。。啊~我是。。。。什么?!!我知道了现在马上去通知绘里奈小姐!!!”挂断电话后折返回宴会厅,走到薙切绘里奈身旁低声说道“绘里奈小姐,江君中枪了现在正在医院。”

    正和新田义史寒暄的薙切绘里奈听闻江云枫中枪进医院的消息顿时花容失色,将后续的事宜移交给新田义史后带着田所惠匆匆赶往江云枫所在的医院。

    。。。

    缝合好伤口的江云枫吊着点滴被护士搀扶着回到单人病房,今天惊吓过度的符华把消息告诉田所惠之后就躺在病床上熟睡过去。谢过护士后江云枫看着鸠占鹊巢的符华哭笑不得“班长,那是我的床~”

    成功突围避开前来围剿bope特警部队,比利大叔将已是满身弹孔的小轿车开去处理和抹去痕迹。剩下的三人返回下榻酒店,安纳托里护送江云枫到医院治疗想让符华独自一人留在酒店,符华说什么都不干非要跟着一起来。

    看着蜷缩在病床上的符华,江云枫只能叹口气一手推着点滴架一手捂住伤口慢慢来到临窗的藤椅坐下。扭头用调侃的语气对身旁的安纳托里说道“这里的医生对枪伤的治疗经验真是丰富,而且对受到枪伤的伤者好像都已经见怪不怪,如果是在我们国内医生帮你处理好伤口首先想到的就是报警,但是在这里却被当做一些普通伤患。”

    把玩着那只心爱银酒壶的安纳托里呵呵一笑回答“里约热内卢犯罪率居高不下,巴西又是一个合法持枪的国家。收治枪伤患者对每一家巴西医院来说就像是发烧感冒一样稀松平常。”

    看着安纳托里手里的银酒壶漏了,弹孔正好开在酒壶中心的红旗勋章标识上。江云枫猜想是在激烈交火的过程中被打穿的所以理所应当的说道“酒壶被打漏了就扔了吧,回头我买个新的送给尤里大叔你。”

    安纳托里摇摇头,抚摸着酒壶上的弹孔神色有些暗淡。

    江云枫觉得这个酒壶应该有故事,不然已经是成功人士的安纳托里也不会一直把这个有磨损的酒壶带在身上。于是试探性的问“可以给我讲讲它的故事吗?”

    安纳托里眼神中略有意动,犹豫一下后叹口气说道“孩子,今天你的表现比我勇敢多了。”

    “那里~您多生猛呀!哎哟~~”江云枫兴奋的模仿着安纳托里今天各种潇洒的战术动作,一不小心扯到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真的,我没有奉承你。1985年我和你一样的年纪,成为苏联红军第150步兵师的一员进入阿富汗战场,那一年也是整场阿富汗战争最血腥的一年。。”安纳托里端起咖啡抿一口润润喉思绪又回到30多年前。

    “那是六月的一个夜晚,我刚到阿富汗驻地不到一个月。当晚部队上级下达命令给我所在的连队前往三十公里外的一座小村庄搜救被击落的直升机飞行员,大尉带领着我们一百多人连夜出发赶往坠机地点,那座小山村位于两座高山组成峡谷底部,山村里的原住民早就因为逃避战火不知去向,只留下断壁残垣,部队很快就搜寻到直升机的飞行员就在准备撤离之时情况发生突变。”

    安纳托里突然停顿一下,被吊起胃口的江云枫也了一口唾沫焦急的等待着。

    “两侧的高山上事先就埋伏有游击队,他们同时发动袭击。两发火箭弹准确的击中了我们第一辆装甲车和最后一辆装甲车,把整个连队堵在小山村里战斗瞬间爆发。身边的战友不断倒下我甚至连敌人在哪都不知道,只是抱头蹲在墙角瑟瑟发抖。大尉把我拉进一间残破的小屋给我加油鼓劲,可是已经被吓破胆的我连拿起枪的勇气都没有,屋外的战斗更加激烈惨叫声不断响起。大尉必须回去指挥所以就把自己的酒壶塞到我手里说喝了它就不会害怕。”

    “那酒壶应该就是大叔你手上这只吧?”江云枫明悟了。

    安纳托里点点头接着说“没错就是这只,那一晚激烈的枪声一直从深夜响到黎明,吓到都尿裤子的我就抱住枪饥饿酒壶在那间小屋里蹲了一整晚。天亮了的时候直升机和大批的援军才赶到他们击退了游击队后才把我从屋子救出来。当时我想去找一个月来都很照顾我的大尉,援军指挥官却告诉我整个连队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要是我勇敢一点投入战斗或许大尉他们就不会阵亡了,所以我才会说今天的你比当年的我要勇敢得多。”

    听完酒壶故事的江云枫沉默了。

    “回到驻防营地我成为了整个师的笑柄。”再次抿了口咖啡润喉的安纳托里回忆起过去不由得一阵干涩的苦笑,“第150步兵师可是在卫国战争中一路浴血奋战最后把红旗插在德国国会大厦楼顶的英雄部队,居然出现了像我这样贪生怕死的懦夫,全师没有一个连队愿意收编我。。”

    “所有后来你就发愤图强,通过层层选拔成为了信号旗特种部队的成员,原来你有这么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难怪会这么狠。”看样子好像在门口偷听了很长过一段时间的比利大叔走进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