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闭了闭眼,强压下心中的涩然,故作轻松道:“我们孤男寡女,总不能老待在一起吧?不然以后你怎么对他解释?”

    景辞不知道这句话自己是怎么说出口的,只知道说完后,心脏疼到快要窒息。放在身侧的手微曲,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

    “没什么好解释。”蓝卿垂下眼帘,心里乱糟糟的。

    景辞轻笑了一声,转过身看向她,嗓音染上了沙哑,语气温柔极了:“那也不行啊,万一我忍不住……好了,我不会离你太远,放心。”

    说完,向门口走去,在出去的前一秒,还是留下一句话:“当我以前说的那些,做的那些,都没发生过吧。不必有负担,我知道什么时候该消失。”

    蓝卿没有回应,景辞浑不在意地笑笑,径直拉门走了出去。

    屋内陷入一片寂静。

    他的那一番话仿佛利刃,在蓝卿的心上捅出几个血口。她现在宁愿自剖元丹,魂飞魄散,也不想让他们之间陷入如此境地。

    笨蛋,你……就是他啊。

    起身走向窗边,拉开窗板眺望远处,烦闷的心绪随着天边的云卷云舒慢慢的、一点点的散去。

    而在不远处,景辞坐在屋顶上,静静地看着她。

    去你的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去你的什么都没发生过!

    都是放屁!

    忘掉?

    呵,不如杀了他来得痛快。

    可是,又能怎样呢,她心已有所属……

    景辞的眼底闪过一丝暗红色的光,掩盖住了深埋的痛苦和暴虐。

    ——

    极幽之地。

    容真抱着酒葫芦坐在树杈上,白浪在他身边兴致缺缺地啃着野果,四周分散埋伏着各色道服的弟子。

    “团团,这都一整天了,温芸怎么还没动静?好无聊啊,还不如跟花兄待在寒恭峰下棋。”

    容真闷了一口酒,无奈道:“才第一天就撑不住了啊?再说了,是你说要来守门的,这会打退堂鼓的又是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

    “哼,那你找点乐子呗?当初咱俩在九天渊的时候也没感觉这么无聊,偶尔还能烤个羊啊,追个兽兽啊解闷。”

    那个时候,天道很少派任务,大部分时间他们都闲的没事干。要么跟蓝卿一起看窥天镜,要么跟君淮来下界带点新奇东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