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纯属污蔑。”

    方云山脸色一沉,但是神色并沒有慌乱,反驳了一句,來之前,方云山就已经意料到了这一幕,早已经计划好了一切,虽然……虽然在布倩琴这一稍稍算漏了一点,但是,大体上,在大局之上,方云山还是算无遗策,事先就想好了一切,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仔细的推敲了一遍,

    此刻,方云山听到布屈对范健的解释,听到范健的质问声,脸色不愉,皱着眉头盯着范健,低喝说道,“范键世子,你们范府和我方家,时代交好,多代姻亲,方家怎么可能会算计你们范阳王府,要知道,布屈可是昊天将军的儿子,是我们家族联盟世代的敌人,世子,你是相信布屈的话,还是相信我们方家,相信世子聪慧,能够明辨试听,不被布屈蒙骗了。”

    “这……”范健听此一番话,脸上满是挣扎的神色,不知道应该如何自处,一时之间有点犹豫,

    “方云山,你真是牙尖嘴利啊,嘿嘿……”

    布屈盯着方云山,冷笑了一声,冰寒气息散发出來,四周气氛瞬间下降几分,继续冷哼一声,说道,“方云山,你敢发誓,范云飞,范云翔两人是不是经过你的唆使,才对我出手,还有,你是不是利用范家世子的身体抵挡剑气,从反而逃生的,嘿嘿……要是你敢发誓,那我布屈就打掉牙往肚里吞,怨不得谁。”

    “发誓,凭什么我要发誓,难道你说要我发誓我就发誓吗。”

    方云山眉毛一挑,把嘴角的血迹擦掉,微微一顿,继续沉吟一声,说道,“布屈,说到底,范云飞,范云翔两位世子,是不是惨死在你的手上,是不是死于你手。”

    “你……”

    布屈眸子当中闪过一丝杀气,全部心神凝聚在一起,正处在暴风雨的前兆,好似随时都可能爆发出來,大吼一句,“方云山,你找死。”

    事情发展到这一幕,布屈也明白,就算是再解释也沒有作用,

    毕竟,范云飞,范云翔两兄弟死在布屈的手上,或者说是陷阱之下,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这永远改变不了,当然,这也是事情的关键,虽然,这事情的发生,有很多细节之处,其中包括方云山的唆使,还有范云飞,范云翔两兄弟的贪心,以及方云山最后为了活命,同室操戈,甚至不惜利用范家世子的身躯,侥幸捡的一条性命,

    但是,这些细节,在布屈是范云飞,范云翔两兄弟的凶手面前,统统都是细枝末节,并不是关键性的所在,

    其实,在解释之前,布屈就知道了会是这一个可能,方云山既然设身处地的想要置布屈于死地,肯定在來之前,事先就想到了这一个可能,或者说把可能出现的因素,统统都想了一遍,早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因此,布屈就知道,就算是解释了,也起不到实质性的效果,

    一句话,那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可是,布屈还是解释了,

    当然,布屈这样做,肯定有着他自己的目的,

    这一目的,就在范阳王府和方家两家的联盟之上,

    布屈相信,只要范健不是笨蛋,不是笨到了家的蠢蛋,经过布屈和方云山的一番交谈,肯定能够把事情猜到了七七八八,一旦范健知道了事实,肯定会传信给范阳王,把这一切的事情讲清楚,一方面,布屈所承受到的压力会小的多得多,毕竟,布屈的出手,也算是迫不得已,不是无缘无故,而是弱肉强食,沒有办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虽然,布屈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压力,

    在他的心底,那就是杀了就是杀了,沒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很多事情不是想当然,现实的逼迫,布屈可以不在乎,但是布府不能不在乎,布倩琴身为布府的继承人,布屈不想惹出祸端,让布倩琴难做,

    另一方面,就是布屈的图谋所在,假若范阳王知道了事情的前后,肯定会猜测这到底方云山的主意,还是方家的主意,也就无形当中会出现隔阂,

    而布屈,要得就是这一效果,

    只要方家和范府双方,产生一点隔阂,一点缝隙,随着时间的推移,就会无限制的放大,双方的合作也会逐渐的瓦解,

    事实上的确如同布屈猜测的那样,范健细细思索之下,就明白了事情的始末,知道自家的两位弟弟是死于布屈之手,也明白这一切的原因,都源于方云山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