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处房屋约有两丈宽的距离。只见漆黑的夜空下突然有着一位身形宽硕的男子大叫了一声后竟是从一边向另一边跳了过去。

    而这人自是咬牙、闭眼的胖陈。

    只见胖陈一下跳起之后,眼睛瞬间睁开了。见着触手可及的对面的房顶,胖陈立马想伸手一把抓住。此时的他似乎忘记自己是以轻功跳过去了一般,只觉得自己是双腿那么一跳。

    而就在胖陈伸手的那一刹那,胖陈稳重的身子却是直接越过了那房顶的最边缘。见此,胖陈还没来得及高兴,身形一个不稳,再加上他刚才又是准备着伸手去抓那已经在身后的房檐的缘故。胖陈的身子就如同被那攻城用的抛石机抛过来的石头一样,重重的砸在了对面那房背之上。

    只听得“嗙”的一声,房顶上的瓦片碎了一堆。如果不是这房梁结实,估计胖陈非把这房顶给砸一个大坑不成。

    而见着自己竟然过来了,胖陈高兴的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自己受伤没有。见着自己竟然是安然无恙,胖陈高兴的大笑了几声,然后迅速站起来了。不过他这一站起身,身子和脚下的瓦片,无论碎的还是没碎的,大半都被他给踢下了房顶。

    见着此,胖陈面色有些歉意。不过也来不得多想,胖陈提着朴刀直接向城门口掠了去。此时的他似乎已经放下了心中的牵绊,竟是能在房背上轻松跳跃。想着他的体型和他才学了这不过七八天,进展倒是足够令人咋舌。

    胖陈一路向城门赶去,因为在房顶的缘故,他将郓城内的情形给看了个清楚。只见得城内处处灯火通明。时不时就有人闯出,更有甚者竟然趁着这时间去抢劫。一时之间,惊恐、不安充斥在城内百姓的心头。

    胖陈见着本想下去阻止,但是看着城门方向显然已经是撑不住多久了。胖陈也只得忍住,他相信只要叛军不屠城,他就有机会去解决那些浑水摸鱼的歹人。而如果叛军真的要屠城的话,那自然就没有其他说的了。人都死尽了,抢再多的银子也用不了。

    约是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胖陈终于赶到了距离城门不远处的一房顶上。

    而此时,朱宽厚正坐在房城门处的战斗实在是不足以引人侧目。十数个衙役加上招募的乡勇以及郓城的两家武馆,怎么看也不像能挡住城外一万五千人的样子。

    而事实也确实是挡不住。

    此时,见着朱宽厚的胖陈喘了一口气道:

    “朱兄,终…终于跟上你了。”

    见着胖陈跟了上来,朱宽厚心中不由对胖陈更高看许多。能在几天之内就勉强掌握自己教的轻功并能在心不静的时候施展出来,这天赋和心性绝对是不错的。

    “坐下吧,城门要破了。你来的倒也不晚。”朱宽厚指了指城门处,平静的说道。

    此时的城门已经被城外的破门柱给撞开了缝,顶门柱也快断裂了。更重要的是城墙上的衙役、乡勇都在纷纷退下城墙,即使城门不破,城墙也守不住了。

    而此时,就在这些衙役退下城墙的时候,一边逃跑还一边顺手抢夺路过百姓的包袱。凭借着手中的刀和刚才守城的功劳,怎么看着都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看见了吗?也许城外的叛军比城内的蛀虫更让百姓欢迎。”

    朱宽厚指着脚下街道发生了一幕幕,眼中杀气毕露。如果不是见着那些衙役还有些底线的话,他早就一剑杀了去。

    而胖陈呢?一路赶来本就见着城内百姓浑水摸鱼,此时又见着那些衙役公然抢劫百姓。他手中的朴刀握的紧了,仿佛一瞬间就要从房背上跳下去,活劈了那几名衙役。

    不过最终,胖陈终究是忍了。胖陈不傻,他不相信朱宽厚真的只是带他来看叛军破城的。

    “顶多两柱香时间,郓城定破。”朱宽厚盖上了葫芦塞子,道:“只要城破后,叛军对百姓秋毫无犯的话,那些劫掠百姓的人肯定活不长。”

    “所以朱兄不准备动手?”

    “我动手干什么?这样的抢劫即使我每天出手都解决不完。”朱宽厚摇了摇头,看着胖陈,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