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可以。”

    祁时安朝世子夫人点了下头,世子夫人立即拿药方过来。

    褚眀珂看了,的确从药房里面看出了不寻常之处,他向二人解释:“世子的身子虚弱,应当采用温养之法先慢慢养着,切忌操之过急。但如今应用的这方子,虽说短时期之内可以令世子觉得好了许多,但用得多了会伤及根本。谨慎起见,还望世子妃将开方子的郎中叫来,容我当面问他一问,也许他有别的安排。”

    世子妃走到院外,差人去请给祁时安开方子的郎中。不一会儿,下人过来回话:“世子,世子妃,郎中不见了。”

    听到这个消息,世子与世子妃都是一点错愕,世子不顾褚眀珂与林肃在场,先握住世子妃的手,安抚她:“你不要着急,严家娘子既然能看出问题,她必定有法子。”

    褚眀珂对于失去那人的下落很是失望,但面对定远侯世子信任的眼神,她不可能什么都不做,根据在飞云谷里学的,刷刷地写下方子。

    从屋子里出来,褚眀珂总觉得林肃对这间小院格外关注。随他慢慢走出小院后,褚眀珂忍不住问道:“你方才在看什么?”

    林肃的声音有些冷:“没什么。”

    褚眀珂哦了声,情绪也低落下来,今日没什么收获。

    林肃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突然开口:“你放心,以天一斋的能力竟然很快能找到那人。”

    褚眀珂叹了口气,无奈的点头。她向林严说出对定远侯世子病情的看法:“定远侯世子的毒我解不了,他的身体再这么拖下去,过不了两年。”

    除非将人送往飞云谷,可能不能将人送过去不由她决定,得听林神医或沈南星的意见。

    林肃轻轻嗯了声:“我知道。”

    褚眀珂惊讶:“你懂医术?不用看就知道了?”

    林肃惊觉自己说漏了嘴,随口接道:“定远侯府这些年一直在给定远侯世子寻医,可他的病一直没有起色,可见这病并不好治,你不要有负担。”

    “可惜了。”褚眀珂感慨,“看定远侯世子与定远侯世子妃的模样,两人的感情肯定很好,若是一人先去了,另一人可不好过。”

    “那是他自私,明知自己活不长,还去祸害别人。”

    褚眀珂惊讶地看向林肃,这还是她第一次听他带有情感去评论他人的事,她故作好奇追问他:“也不能这样说,也许对活着的人来说,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过呢。虽然余生要一个人过,但至少曾经拥有过。”

    “想得太简单,一个人过太艰难,与其那样,不如不要开始。”

    褚眀珂觉得话题似乎越来越沉重,难得见林肃一次性说这么多话,她开玩笑道:“林公子你应该早过了娶亲生子的年纪,感慨这么深,难道曾经有过一番惊心动魄?”

    林肃转头看向褚眀珂,没有惊心动魄,只有不放心。

    “看我做什么?面具出问题了?”

    林肃认真地回答:“没有。”

    接下来,两人的谈话没能继续,突然出现的四名灰衣人打破了平静。

    “跟我们走一趟吧。”领头那人看着褚眀珂粗声粗气地说,“这下你可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