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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绿阑似是想起了什么,语气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方才我去取饭的时候,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

    覆芫芫疑惑地“嗯?”了一声。

    “我回来的时候,偶遇了几个身形异常高大、高眉深目之人,其中一个脸色异常苍白,走路也有些颠簸,我闻到了很浓的草药味。当时没在意,后来细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迦南寺是千年古刹,名气极大,外邦人来拜佛是很常见的,可是……有些不对劲啊……”

    她忽然想起了突厥国使臣,又联系到京中出事。有什么事情大到要在这种极端天气使用飞鹰传书,连夜将覆伯鸿这个骠骑大将军紧急召回呢?

    除非京城里出了捅破了天的大事!

    那么这件事情是否与突厥国相关呢?

    覆芫芫沉思片刻,想到昨晚覆伯鸿临走之前的嘱咐,稳妥起见,便下了命令,“派人去盯着,不要打草惊蛇。”

    “诺。”绿阑应了一声,便下去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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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些年,突厥越发强大了。他们陆续吞并了周围大大小小十几个部落,野心也日渐膨胀。面对大周这片富饶的土地,觊觎之心已是昭然若揭。

    峪关外的马场便是最好的证明。

    最开始,马场在峪关四百里地的草原深处。渐渐地,四百里,三百里,二百五十里,二百里……

    直到现今,只距百里。

    所以,在除夕宫宴上,突厥使臣提出那样的赌局,是一种试探,更是一种威慑。

    皇宫,养心殿。

    “混账!”皇帝陛下顾元烨猛地将桌上的镇尺往董大冉身上砸去。

    “砰――”

    镇尺砸到董大冉额角,瞬间鲜血淋漓,他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头垂得极低。

    “真是可笑,可笑啊!一个国家最重要的国防舆图竟然被偷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顾元烨气不可遏,疾声厉色道,“我要你这废物有何用?”

    董大冉吓得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一把鼻涕一把泪,“罪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将其打入天牢,责令刑部严肃审理此事!”

    “诺。”

    另一边,覆伯鸿冒着风雪,只用了一个时辰便赶回了京城。当他到达宫门口的时候,见着大内总管阿福早已在那里等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