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喝!”覆芫芫果断摇头表示拒绝。

    “你觉得你有拒绝的权利吗?”安佑钦语气淡淡,看她如困斗的幼兽,觉得分外有趣。

    覆芫芫心里的羊驼一片奔腾之声,可惜对面的混账听不到。她决定示敌以弱,勉强挤出几滴泪水,柔声说道,“我保证安安静静地,你别让我吃好不好……”美人湿漉漉的眸子,看起来惹人怜爱极了。

    可安佑钦是个铁石心肠的眼瞎之人,丝毫不为美色所动,他摇了摇头,道,“不好。”

    “反正我是不会喝的,与其被毒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覆芫芫擦掉眼泪,咬牙切齿。

    “快喝掉,”渐渐的,安佑钦也没了耐心,“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覆芫芫斜眼瞪了他一眼,“你杀了我吧,我不会喝的。”

    安佑钦站起身来,走近她,手指抚上她纤细嫩白的脖颈,“你……以为我真不会杀你吗?”

    覆芫芫微微颤抖,感受到脖子上的手指慢慢用力收紧,几近喘不过气来,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的胸膛,可却使不上力,眼前开始发黑,就在她快要绝望之际,安佑钦终于松开了手,他摸了摸她的如丝绸般的长发,然后用深情的语调说出最残忍的要求,“现在,可以喝了吗……?”

    覆芫芫完全丧失了勇气,低低的哭了出来,不发一言端起药碗,一口喝光了药汁。

    “呕……”难闻又苦涩的味道让覆芫芫差点把晚饭吐出来。

    为什么她这么倒霉,去个寺庙也能被挟持,还遇上了这么个变态。不知道爹爹知不知道她不见了,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啊……

    她的眼前又浮现出顾也朝的精致绝伦的脸庞,心里钝钝的疼了起来,若是俨之知道她被恶名昭彰的突厥人挟持了,不知道会不会嫌恶她……毕竟名节在这个时代比命还重要……

    越想越觉得伤心,人身安全陷入绝境,饱受身心摧残,还有后果极其严重的后患。

    唉……如此多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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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覆芫芫一夜未睡,嗓子疼得厉害。她尝试着说话,张了张嘴,也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气音。

    于是,覆芫芫抑郁了。

    简单用过早饭之后,一行人便重新出发了。除了安佑钦和覆芫芫之外,只有四个使团的人同行,其余的人却是不见了踪影。

    安佑钦好似并不急着回突厥,整个车队晃晃悠悠的,终于在日头挂到正中的时候到了他口中所说的驿站。

    所谓的驿站,不过是一家年久失修的客栈。覆芫芫看了一眼破朽的招牌,上书“云阳驿”三个大字。

    安佑钦拍板,用过午饭众人再出发。

    驿站里很是冷清,只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在堂食。覆芫芫蒙着面纱,跟着安佑钦走了进去。

    他们这一行人在南来北往的百姓中并不显眼,都穿上了粗布麻衣,只有安佑钦一身贵气书生扮相。

    “哟,客官,里面请,打尖儿还是住店呀?”店小二见来客了,赶忙过来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