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文脸上露出一阵犹豫的神色,想了想却还是轻声的说道:“不用的,我家里这里很近,既然你们是霍叔叔的朋友,晚饭就到我家里去吃吧!我会做饭的。”

    “呵呵!”黄尘晨轻笑道:“像你这样年纪的女孩子会做饭的还真少见!既然这样我们去买点菜,这样没问题吧。”

    “好的!”苏雅文轻轻点头说道。

    黄尘晨和王小二跟着苏雅文七拐八弯,穿过一条小巷,走到一栋破旧的小楼前,苏雅文掏出钥匙打开了门,黄尘晨和王小二也跟着走了进去。

    小楼里面和外面一样破旧,但却还比较整洁,只是一阵阵刺鼻的酒气,客厅的一张桌子上趴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男人见到苏雅文进来后,摇摇缓缓的走到苏雅文面前,直接无视了苏雅文身边的两人,伸出一只手,打着酒嗝对着苏雅文说道:“死丫头,今天倒是回来的很早,快给点钱我去买酒喝!”

    苏雅文有些伤心的从荷包里拿出几张钱放到男人的手里说道:“爸爸,今天就赚了这么些钱,你拿去吧!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

    男人拿到钱后,也不知嘟囔了句什么,就摇摇缓缓的走出了门外。

    黄尘晨皱起了眉头,轻声问道:“那个是你爸爸?”

    苏雅文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晚餐在一种异样的气氛中吃完,黄尘晨一直没有机会问霍去病有关战狱的事情,看了看已经逐渐陷入黑暗的窗外,黄尘晨决定第二天在找机会问,就起身离开,和王小二去不远处找了家旅馆住了下来。

    十几年前,苏雅文的生活和现在差别很大。

    那时,她的父母感情很好,家里虽然不富有,但也还算宽裕,基本算得上是“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

    不过,就在小雅文学会走路后没有过多久,苏雅文的爸爸就学会了酗酒和赌博,至此苏雅文家里的日子就过的一天不如一天,她的爸爸妈妈也从以前的恩恩爱爱,变成了现在在苏雅文的面前三天一大吵,一天一小吵。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几年,就在苏雅文慢慢懂事的时候,她的母亲终于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离开了这个已经支离破碎的家,和一个不久前刚认识的小白脸跑了。

    由于她的母亲和小白脸跑的时候卷走了家里的大部分存款,而苏雅文的父亲现在除了酗酒和赌博以及喝醉酒以后打她以外就不干其他的事情,家里剩余的钱在几年内就被苏雅文的父亲败光,家里结婚时买的东西也一件件的进入了别人的家里。

    直到苏雅文初中,开始找到第一份零工能够赚取她每天的生活费的时候,家里已经是除了几张破床和吃饭用的桌椅外再无其他的东西,结婚时装修好的房子已经变的空空荡荡的,从此小苏雅文的学费、生活费,都依靠着特困证的减免和自己打零工的钱。

    可是当小苏雅文幻想着靠着自己的努力,生活总会慢慢好起来的时候,她那个已经变成了一个不成器流氓的父亲却更加的变本加厉起来。

    虽然已经喝不起好酒,去不了大赌馆,可是街边的小赌摊和那些劣质酒馆却成了他每天流连的地方,经常赌博输光后喝的醉醺醺回家,苏雅文的噩梦也随之到来,工作到半夜回家的她,等来的不是温馨的呵护,而是她那烂酒鬼父亲的打骂,而性格善良的苏雅文只能躲在角落里低声的哭泣。

    从此以后,苏雅文打零工赚的钱,很大部分都变成了她老爸桌子上的劣质酒和去街边小赌摊上的赌资,她那烂酒鬼父亲稍微不顺心就对她不是打就是骂,输钱喝醉酒后,更加是变本加厉拿她出气,苏雅文身上经常被踢的青一块紫一块。

    生活在父亲打骂中的苏雅文,慢慢的变成了一个性格胆小怯弱的小女孩,因为自卑,不习惯和他人交往,从小学到高中,她从不主动和别人说话。

    老师们或许对她有同情,但是因为她那该死的父亲是个烂赌鬼、酒鬼兼不成器的流氓,即便那些同情她的人都对她敬而远之,所以她即使被坏学生欺负,也只是默默忍受。

    或许在未来的日子里,她的人生还会以这样的形式继续,或许会更加悲惨,或许会有转机,但是一个突然的变化,让她的人生从此不同……

    那是一个无月的黑夜,苏雅文只是借着从路边房子里透出来的灯光往家里赶,可是就在她刚转过一个弯看到家门的时候,一个身穿铠甲,俊秀犹如书生的古代将军来到了她的面前。

    “你可愿意,拥有力量!”声音低沉而有力,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