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了以后,杜草的心还是不听话的跳动。

    双手紧紧地捂在心口的位置:“跳跳跳,你没完了是不是?怎么这么没出息呢?”

    季抒墨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杜草这样,到底是什么意思。

    完了完了,色迷心窍,这十三岁的少年,认真起来,还真……真是让人老脸一红呢。

    带着欢喜,杜草躺在床上,甜甜的睡了过去。

    季抒墨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随身携带的玉牌,放在掌心,轻轻摩擦:“爹,娘,我找到那个想要相伴一生的人了,可是,我不知道,她是否愿意,若是她愿意了,我该如何?家里三百多条人命,我不能当做没有发生过,我……”

    想到这里,季抒墨的眼睛就变得赤红,紧紧地握着手里的玉牌,任凭这尖锐的棱角刺痛自己的皮肤。

    血海深仇,不死不忘!

    良久,季抒墨终于是无力的松开了自己的手,看着手心的玉牌,自嘲的笑了笑:“她若是不愿意,也是好事,毕竟她的世界干干净净的。”

    一连好几天,杜草可算是睡了一个好觉,早上起来的时候,都觉得心情好得很。

    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宝贝,好心情的朝着外面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吹口哨。

    看见站在马车前面的季抒墨的时候,杜草的口哨声,戛然而止。

    “你怎么在这里?”

    季抒墨已经是洗去了满脸的风情,又是干净冷漠的模样。

    抱着膀子,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的样子:“柏树哥不是让你给我买衣服,我不去,你知道大小吗?”

    这还真是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啊。

    合理到自己都没有办法拒绝。

    杜草白了季抒墨一眼:“那还愣着做什么?上车吧,今天时间很紧张的。”

    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哪里来的默契,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都闭口不谈,就好像,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彼此的错觉一般。

    一路上,杜草有好几次,歪头偷看季抒墨,心里很是别扭,这个臭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现在的态度跟昨天晚上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啊?那,到底是现在的态度是真的,还是昨天晚上的态度是真的啊?到底是年纪小,不靠谱。

    杜草摇了摇头,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暗自庆幸自己昨晚上没有做傻事。

    也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把昨天晚上的事情放在心上。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酸溜溜的失落感。

    这个臭小子,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季抒墨昨天晚上坐了一夜,一夜未睡,所以今天上车以后就开始闭眼睛打盹,完全没有注意到杜草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