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个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甚至还是血脉至亲,可是帝王就是帝王,季抒墨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其中利害呢?

    当年父亲还不就是过刚易折的吗?

    所以季抒墨不会重蹈覆辙的。

    皇甫玥死死地捏着手里的兵符,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朕也不为难你,去吧。”

    季抒墨深深地看了皇甫玥一眼,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他没有把话说的太清楚,算是给他们兄弟君臣之间的最后一点体面吧。

    皇甫玥看着季抒墨的背影摊坐在后面的龙椅之上,有些委屈的看着手里的兵符,小声地说道:“朕是不是太过分了?”

    可不就是太过分了。

    小良子在边上默默地吐槽了一句,可是却也不敢真的说出来什么,只能是闭着嘴巴,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似的。

    季抒墨心里惦记杜草的身子,所以加快速度回去,可是一进门却发现杜草一个人缩在床上抽泣,肩膀都跟着剧烈的抽动。

    “小草?你怎么了?”季抒墨大步走上前去,把人搂进了怀里:“你怎么了?”

    杜草看见季抒墨,愣了一下:“你怎么回来了?”

    “你怎么了?”

    季抒墨看着杜草满眼泪痕,脸色有些阴沉:“谁欺负你?”

    杜草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抱住了季抒墨的腰,把脑袋埋了进去,低声抽泣。

    杜草不说,季抒墨也不多问,就这样静静地陪着杜草。

    杜草越来越委屈,声音变得越发大了起来,就好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季抒墨有些心慌,轻轻的擦了擦杜草的眼泪,柔声说道:“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告诉我,怎么了?”

    杜草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哽咽的说道:“呜呜,我就是难过,小墨我好怕啊,万一我不能陪着我们的孩子长大怎么办?我听不见他们叫我娘亲怎么办?呜呜,呜呜!”

    季抒墨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因为这个。

    看着杜草这个委屈大哭的样子,很不厚道的想笑,可是却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轻轻地擦了擦杜草的眼泪:“你只是有些虚弱,不是什么大事,你放心吧,你可以看着我们的宝贝长大的。”

    “我们再生一个宝宝吧!”杜草忽然正经,直直的看着季抒墨。

    大白天的说什么呢?

    季抒墨老脸一红:“小草,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