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柏树哥自己刻的吧?”杜草伸出纤嫩的小手摸了摸,这上面雕刻着的纹路光滑平整,也没有竖起的倒刺,杜草见状,不由得在心中开始调侃起了柏树。

    看来他做一个合格猎人的同时,还可以当一位木匠。

    不再多想,直接将目光放在了面前有些粗糙泛黄的纸张上面,从一旁洗脸盆中,舀了一点儿干净的水放在了墨色砚台上,拿起毛笔在其中画圆,让墨水充分的沾染。

    话说起来,这毛笔似乎也有些不同,不同于现代用的那些毛笔都是人工制造的纤维毛等,而柏树哥拿给她的这像是用动物身上的皮毛制成的,果然是打猎好啊。

    随后深呼吸了一口气,杜草在脑海中已经勾勒出了未来店铺的模样,不一定需要很大,但却一定要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那样,要有家的感觉,因为这是她的第一份产业。

    以后一定会做得更大,就当做是基地吧,随后灵巧的手腕儿微微翻转着,带动着手中握着的毛笔来回勾画着,不一会儿一份精巧的做工图片就完成了,杜草打量了一番面前的这幅图画,稍稍满意了些许。

    随后就这样将它平铺在了桌面上,用两个茶杯按住了犄角,等着风吹干之后,她就可以去宁州找工匠安排收拾了,拍了拍有些沾染了灰尘的小手,杜草心中此刻是夕阳无限好啊。

    生活也变得有盼头了,总比跟那两个吸血鬼在一起好得多。

    扣扣扣!刚刚伸了一个懒腰,杜草就听见门口有人敲门,连忙快步走上前去,打开了房门看着门外站着,背对着阳光却恍若天人的少年。

    “我和柏树去打猎,要不要带上你一起去玩玩?”季抒墨看着前来给自己开门的女孩儿,微微的勾了一下唇角,随后浅声说道,这丫头在屋里憋了这么半天,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深邃的眸光往屋里撇了一眼,却看见了放在桌上的纸张和毛笔之类的,心中隐约有了几分猜测,想不到这女孩儿还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

    “好啊,那你等我去把宝宝带上,说不准这次运气好还可以碰见什么。”杜草闻言,顿时有些激动,这下可以一睹柏树哥打猎的英姿了,随后对着面前的少年嘱咐了一句,便连忙跑向了杜张氏的房间。

    季抒墨有些好笑的看着女孩蹦蹦跳跳离开的背影,别的女子都是大家闺秀,整天憋在屋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小丫头倒好,生怕憋在屋中长蘑菇,总想出去玩玩。

    也罢,大概这就是杜草最吸引人的地方吧,率性纯真,不为世俗所绊,想到这儿,季抒墨心中竟有些羡慕。

    不消片刻,杜草便从杜张氏的屋中抱着怀中的宝宝跑出来了,直直的跑到了院中站着的两位少年旁边,看着英姿飒爽的柏树,杜草只感觉现在她的眼中一定都是红心泡泡。

    站在一旁有些被女孩忽视了的季抒墨见状,却是眸色一深,薄唇微微的抿起,周围散发着的低气压让柏树有些不明所以,主子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笑得如沐春风吗?

    “我准备好了,柏树哥咱们走吧?”杜草自然也感受到了旁边少年散发出来的低气压,可是却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碍于即将要跟柏树哥一起上山打猎了,心中的激动远远大于现在的好奇。

    便也不管季抒墨了,直接拉上了柏树的手腕儿朝着前面跑去,被杜草拉住的柏树有点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原地,似乎心情不太好的季抒墨。

    见状,季抒墨深呼吸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压下了心中的憋闷,算了,他跟着这个没良心的小丫头置什么气?倘若他要是真的因为生气而不去了,岂不是正合了这小丫头的意?

    于是便迈动着长腿跟了上去,不一会儿三人便肩并肩的走到了一个山脚下,杜草抬起头,看了一下这山涧中的蒙蒙雾气,快晚上了,山间有雾气是正常的。

    只是多多少少的有点渗人,她还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只是在动物世界里见过传闻,一些嗜血阴冷的动物都会选择在夜间出行,想到这儿,杜草不禁往柏树身边靠了靠。

    “怕了?”一直看着杜草一举一动的季抒墨,自然看见了她这细微的小动作,随后上前了一步,直接将柏树往前推了推,自己站在了杜草根前,看着撇了撇嘴有些不满的杜草,勾了勾唇角问道。

    “你才怕了呢,我有柏树哥保护,我怕什么,哼!”杜草听着少年似乎是对自己的冷嘲热讽,不由得回绝道,休想看她笑话!哼,没门!

    他来了就是一个三百伏特的电灯泡,却还不自知。

    老娘就大发慈悲的不跟他计较了,反正这夜深露重,深山老林的几个人裹在一起也算是个照应,杜草心中总有些隐隐约约不好的预感,总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