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的这么爽快?

    询存了几分疑心,看向鞠子洲。

    鞠子洲施施然跽坐,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询跪坐下来,与鞠子洲面对面。

    “你想要墨者做什么?”询质问。

    “我想请钜子保证我的人身安全!”鞠子洲正色说道。

    询上下打量鞠子洲,回想了一下刚才鞠子洲在面对自己时候的表现——武技方面有些羸弱。

    “可。”询点了点头。

    “那么我们开始讲我的计划……”鞠子洲笑了笑:“首先,墨家所要求的,是恢复旧日墨者的武力,并且获取到开始施行自己“义”的资格。这没错吧?”

    “没错!”询点了点头。

    “这首先要获得一个“行义”的资格,因为墨者的“义”,大多数时候是与“秦法”相违背的!”

    “大规模结社、制造武器、来回奔走、与人争斗,都是秦国的法所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询脸色稍黯:“的确,秦国于墨者,最坏的,就是这“秦法”!”

    “但秦法又是秦国氓隶安居、百姓乐业的基石。”鞠子洲笑了笑:“依照墨者的“义”,你们也不应该去主动破坏“秦法”!”

    “不假。”

    “那就只剩下两条路!”鞠子洲说道:“第一,离开秦国!第二,成为“执法者”。”

    询摇了摇头:“都没有指望。”

    “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鞠子洲身体前倾:“钜子可知道历代秦君的大志吗?”

    “无非是破灭六国,重定分封而已。”询摇了摇头:“太不切实际了。”

    “为什么不切实际?”

    “因为做不到!”询嗤笑:“即便东六国无法灭秦,秦国也不见得能够打得过六国,更何况灭之,说到底,不过是“口号”罢了!”

    “打不打得过,打过才知道!”鞠子洲意有所指:“更何况,我们所需要的,不是“打得过”,而是“打过”。”

    询不解:“墨者不会上战场为秦君拼命的。即便发生战争,又于我何益?”

    “钜子这段时间,在灾民营地之中传授灾民“墨义”,收了多少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