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能?”嬴政问道。

    这些人,在嬴政心目中,可都是预备役的兵士,兵士……为何不敢与士人相斗?

    不敢相斗,那么以后他们真的可能会有战斗力吗?

    嬴政深感疑惑。

    常识告诉他,两名士人的话语是没错的。

    但是心中总有一种怪异感。

    单从关系上看……

    “因为庶人与士人斗,乃是逾越,乃是不敬,乃是犯法!”

    逾越、不敬、犯法?

    嬴政想了想:“犯什么法?”

    “秦法不允国人私斗。”

    “不允国人私斗?”嬴政看向两人士人:“那你们……”

    “我二人是士!”

    就因为这个?

    嬴政感觉很荒谬。

    所谓的“士”,不也就是跟豚犬一样,养来消遣的玩意儿吗?

    嬴政抬头看向侍立一旁的墨者安,问道:“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禀太子,我觉得没问题。”安说道。

    嬴政惊奇看着安,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我记得……钜子曾说过,以前,有一位墨家钜子的……”

    安回答道:“是先钜子腹?之子扩杀人,惠王赦之,但太子殿下,扩并非士人,甚至并非墨者,他只是匠人,而且杀他的也并不是秦律,而是早先墨者内部的墨律。”

    “墨律?”嬴政不解。

    以小团体的规矩凌驾于国家法律之上,强行悖逆秦王的意思……嬴政看着安——你们墨家没落还真不是没有原因的。

    发散了一下思维,嬴政重新将精力投入到眼前他最关心的事情上来:“也就是说,你们两人打庶人是可以的,但庶人还击,则是犯法?”

    “是这样。”两名士人在地上扭动一下身子,似乎是感觉不舒服:“太子殿下,可否先放了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