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别的要求,你杀掉我之后,把我烧成灰,撒入江河之中便可。”

    嬴政听着鞠子洲的话,冷哼一声:“我若是不杀你呢?”

    “那就说一说你的打算。”鞠子洲说道:“我想听一听你是想要如何进行斗争。”

    “父王至多还有三年的命,对么?”嬴政问道。

    鞠子洲算了算时间,点头。

    “我们现在没办法做多少事情。”嬴政说道:“秦国的体制,是要在一定程度内压抑生产力的发展,将国人全部都局限起来,让利出一孔。”

    “所以我们若是在此三年之中提振生产力,则就是……”鞠子洲接着说道。

    “就是与秦国的体制为敌。”嬴政补充道。

    “所以当下只能等待。”嬴政说道:“等我成为秦王。”

    “成为秦王之后呢?”鞠子洲问道。

    “然后开始打仗!”嬴政冷笑:“这不是你教的吗?以战争这种秦国所有人都能够接受的方式,来进行清洗,一方面,洗却对我不利的因素,将权力归于我,另一方面培植起以我为核心的一批人,让这批人迅速合理合法地获得地位与财富,使之富强,并且唯我命是从——就像现在的农会众人,之后便可以开始斗争。”

    鞠子洲摇了摇头:“你如果觉得是如此简单的事情,那么必然是要栽跟头的!”

    “不能这样做么?”嬴政皱眉:“这不是你教我的?”

    “这是以最理想化的状态为指导的思路,但实际实践起来,情况肯定要更加复杂。”

    “是么?”嬴政有些不信任:“具体怎么复杂?讲一讲?”

    “首先是需求。”鞠子洲说道:“所谓的生产力,对应的是人,是无数张嗷嗷待哺的嘴,以及他们对于让生活变得更好的期盼。”

    “我要满足他们的期盼……要像给你希望一样,给予他们希望!”

    “是的。”鞠子洲说道:“这也就意味着……”

    “这意味着,我需要对他们有足够的了解,需要去做考察?”

    “是的,要做考察。”

    “你去做!”嬴政以一种不可拒绝的口吻说道:“这种事情,我没有经验,所以要你去做!”

    “其次就是,推动现有的生产力进步——但不能,也不可能是一切的技术和发展都由你或者我或者别的什么人来完成,要让他们自己开始发动智慧来自己完成!”

    “培养出可以进行斗争的头脑?”嬴政恍然。

    “对。”

    听着两人的一字一句,询坐在旁边,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