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纹(2/3)
卫凛冬问:“你们怎么看？”
“她脚上那个品牌的鞋子价格并不便宜，只是已经是两年前的老款了，跟都断了还要巴巴捡回去，看来这个穆九在欢悦城的确混得不怎么样。”韩静雨收回视线，公事公办地说：“头儿，我觉得她应该没有撒谎，报警只是下意识行为，而且咱们警局的电话就在网上挂着，也不是什么秘密。至于为什么不肯承认是自己报案，夜镜的解释是怕惹祸上身，这个理由倒也说得过去，毕竟现在被咱们拘在局里的那几个人哪个都不是她一个陪酒女能惹得起的主，在自己的场子里混得不好，做事谨小慎微并不奇怪。”
陈辉说:“我同意小韩的说法，虽然那几个瘾君子不肯配合，但咱们在现场提取到了毒品，而从何衍的尸体表现来看，死因十有八九跟毒脱不了干系，穆九尿液既然没有检测出阳性，我看何衍的死应该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只不过就是太倒霉，金主还没抱成就死了。”
卫凛冬沉眸若有所思，听二人讲完，他叼着烟拍了拍外套，说：“行了，忙活了一夜也都累了，回去睡一觉，等法医出结果了再说。对了小韩，你坐我的车回去，顺路。”
“头儿，那我呢？”陈辉问。
卫凛冬从兜里抠抠搜搜出一枚一圆的硬币，说：“给。”
陈辉接过连搭公交车都不够的硬币：“……”
这么偏心的领导，也是没谁了。
韩静雨好心地补上一块钱，说:“现在去公交站，刚好能坐上首班车。”
陈辉：“……”心累。
夜镜拎着鞋，在早起买菜的大爷大妈们异样的目光里自如地穿梭到了自己住的筒子楼前。
她把鞋子一扔，坐在花坛边习惯性地拆开刚从便利店买来的烟点了根。夜镜有个怪癖，无论在外面烟抽得多凶，也不能容忍自己的屋里有一点烟味，可她住的筒子楼太老旧，在走廊里稍微弄点烟雾，火警器就会响，久而久之，便养成这个习惯。
夜镜解决了烟瘾，捡起鞋子刚要上楼，就听见身后有人喊她的名字，回头一看，不免诧异:“怎么是你？”
“跑步刚好路过。”来人笑眯眯地把一袋豆浆油条递给夜镜，说:“给，早餐买多了没吃完。”
“开车到离家十公里的地方来跑步这种话也就陆总你们这样的人能理直气壮地说得出来。”夜镜毫不讲究把鞋子往腋下一夹，接过袋子就拿起油条啃了一口。
“啧，吃我喝我的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反倒酸起我来了？”陆天晴抱着手，姿态舒适地靠在花坛边的树干上，东方初破的阳光洒落在二人之间，生生将这个含着金钥匙出身的天之骄女和夜镜隔成两个世界。她淡淡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我都听说了，对不住，原本只是想给你介绍点生意，却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陆总有什么对不住的，是我自己倒霉。不过虽然在警局蹲了一夜，但却赚了这顿免费的早餐，仔细想起来也不亏。”夜镜抬手挡了挡越发刺眼的阳光，说：“就是让陆总为我这样的人亲自跑一趟，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陆天晴闻言挑了挑眉：“知道过意不去还让我在这里干站着，不请我上楼喝杯茶吗？”
“屋子乱……”夜镜顿了顿，垂眸说:“您上次介绍的张总，昨天早上刚来过一趟，出门没来得及收拾，脏。”
陆天晴脸色僵了僵，但很快就恢复如初，她站直身体，说:“行吧，那就下次再说。我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夜镜站在原地，看着陆天晴的车开远后才转身进了筒子楼，楼道的灯大概又故障了，明明灭灭闪得她眼睛疼。夜镜快速上了四楼，开门钻进自己的租房，这才逃离了那条像恐怖片常有的场景的楼道。
一扇铁门轻松将门内门外隔绝，狭小的租房里扑鼻而来一股浅淡青草香，与阴暗潮湿的楼道相比，是迥然不同的明亮整洁。
夜镜将鞋子往门后一丢，轻车熟路地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条睡衣，头也不回地走向浴室。
“何衍的尸检报告出来了，死因是过量摄入□□导致心脏骤停，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吸毒吸死了。”卫凛冬把一叠报告扔到桌上，他似乎回家也没有睡过，眼底乌青色很重：“陈辉，通知家属结果吧！”
“好。”
“她脚上那个品牌的鞋子价格并不便宜，只是已经是两年前的老款了，跟都断了还要巴巴捡回去，看来这个穆九在欢悦城的确混得不怎么样。”韩静雨收回视线，公事公办地说：“头儿，我觉得她应该没有撒谎，报警只是下意识行为，而且咱们警局的电话就在网上挂着，也不是什么秘密。至于为什么不肯承认是自己报案，夜镜的解释是怕惹祸上身，这个理由倒也说得过去，毕竟现在被咱们拘在局里的那几个人哪个都不是她一个陪酒女能惹得起的主，在自己的场子里混得不好，做事谨小慎微并不奇怪。”
陈辉说:“我同意小韩的说法，虽然那几个瘾君子不肯配合，但咱们在现场提取到了毒品，而从何衍的尸体表现来看，死因十有八九跟毒脱不了干系，穆九尿液既然没有检测出阳性，我看何衍的死应该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只不过就是太倒霉，金主还没抱成就死了。”
卫凛冬沉眸若有所思，听二人讲完，他叼着烟拍了拍外套，说：“行了，忙活了一夜也都累了，回去睡一觉，等法医出结果了再说。对了小韩，你坐我的车回去，顺路。”
“头儿，那我呢？”陈辉问。
卫凛冬从兜里抠抠搜搜出一枚一圆的硬币，说：“给。”
陈辉接过连搭公交车都不够的硬币：“……”
这么偏心的领导，也是没谁了。
韩静雨好心地补上一块钱，说:“现在去公交站，刚好能坐上首班车。”
陈辉：“……”心累。
夜镜拎着鞋，在早起买菜的大爷大妈们异样的目光里自如地穿梭到了自己住的筒子楼前。
她把鞋子一扔，坐在花坛边习惯性地拆开刚从便利店买来的烟点了根。夜镜有个怪癖，无论在外面烟抽得多凶，也不能容忍自己的屋里有一点烟味，可她住的筒子楼太老旧，在走廊里稍微弄点烟雾，火警器就会响，久而久之，便养成这个习惯。
夜镜解决了烟瘾，捡起鞋子刚要上楼，就听见身后有人喊她的名字，回头一看，不免诧异:“怎么是你？”
“跑步刚好路过。”来人笑眯眯地把一袋豆浆油条递给夜镜，说:“给，早餐买多了没吃完。”
“开车到离家十公里的地方来跑步这种话也就陆总你们这样的人能理直气壮地说得出来。”夜镜毫不讲究把鞋子往腋下一夹，接过袋子就拿起油条啃了一口。
“啧，吃我喝我的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反倒酸起我来了？”陆天晴抱着手，姿态舒适地靠在花坛边的树干上，东方初破的阳光洒落在二人之间，生生将这个含着金钥匙出身的天之骄女和夜镜隔成两个世界。她淡淡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我都听说了，对不住，原本只是想给你介绍点生意，却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陆总有什么对不住的，是我自己倒霉。不过虽然在警局蹲了一夜，但却赚了这顿免费的早餐，仔细想起来也不亏。”夜镜抬手挡了挡越发刺眼的阳光，说：“就是让陆总为我这样的人亲自跑一趟，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陆天晴闻言挑了挑眉：“知道过意不去还让我在这里干站着，不请我上楼喝杯茶吗？”
“屋子乱……”夜镜顿了顿，垂眸说:“您上次介绍的张总，昨天早上刚来过一趟，出门没来得及收拾，脏。”
陆天晴脸色僵了僵，但很快就恢复如初，她站直身体，说:“行吧，那就下次再说。我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夜镜站在原地，看着陆天晴的车开远后才转身进了筒子楼，楼道的灯大概又故障了，明明灭灭闪得她眼睛疼。夜镜快速上了四楼，开门钻进自己的租房，这才逃离了那条像恐怖片常有的场景的楼道。
一扇铁门轻松将门内门外隔绝，狭小的租房里扑鼻而来一股浅淡青草香，与阴暗潮湿的楼道相比，是迥然不同的明亮整洁。
夜镜将鞋子往门后一丢，轻车熟路地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条睡衣，头也不回地走向浴室。
“何衍的尸检报告出来了，死因是过量摄入□□导致心脏骤停，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吸毒吸死了。”卫凛冬把一叠报告扔到桌上，他似乎回家也没有睡过，眼底乌青色很重：“陈辉，通知家属结果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