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衍是不是他杀,警方自有定论!你在这里跟我逞口舌之争有什么意思,如果你真觉得陆红红是无罪,那么你更应该想想陆红红是不是之前有给过你什么信息,但是被你遗漏了。”

    话落,夜镜陷入了沉默,好一会儿后,她才从情绪里走出来,说:“抱歉。”

    卫凛冬也能理解她的心情,摸出烟,说:“这里没你什么事了,签了字你就回去吧!”

    夜镜抬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卫凛冬问:“还有话说?”

    夜镜说:“青姐最近好像挺缺钱,她之前找我借了五千块钱,按道理她不应该缺钱。我之前听姐妹们提过一嘴,平哥当初是赌钱赌输了才会留在欢悦城干活的。”

    “你刚才问我她的相好去了哪里,是因为你怀疑他就不是个好人?”

    “对。”

    卫凛冬从尸检中心回到办公室,就敲了敲韩静雨的桌子,说:“查查陆红红那个相好。”

    韩静雨问:“哪个相好?”

    “……”他默了默,说:“欢悦城泊车的,叫什么平哥的。”

    “头儿,你查他干嘛?”

    “刚才穆九告诉我,陆红红是跟瞿平一起失踪的,可陆红红却死了,瞿平脱不了干系。”

    “我怎么觉得那个夜镜才可疑,事事都有她,可查到最后却又什么都不关她的事。”韩静雨嘟囔了一句。

    卫凛冬说:“我什么时候说过穆九不可疑?”

    韩静雨困惑:“那怎么不继续查她?”

    “小韩,这你可误会咱们队长了,他早就查到人家家里去了,就差出卖色相了!”陈辉探出头,插了句嘴。

    韩静雨一脸惊奇:“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我们跟踪夜镜的那天……”

    “你给我闭嘴吧!”卫凛冬笑骂地抄了个鼠标垫砸过去:“我让你查陆红红为什么要去临城,查到没?”

    陈辉委屈地揉了揉脑门,弯腰捡起本子,“没。头儿,陆红红会不会是畏惧自杀?”

    卫凛冬颔首:“我没见过谁自杀还带着火车票的,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但也不排除意外。”韩静雨说:“那几天刚好下了场大雨,也有路滑失足掉水的可能。”

    “这两年政府治理河道,为了防止游客失足落水,河两边都设有护栏,我看过那护栏,少说也得有一米高,那几天虽然大雨,可也没听说哪段护栏被冲毁过,陆红红失足落水的可能性并不大。”

    卫凛冬顿了会,又说:“还有,刚才穆九去认尸时说,陆红红失踪前曾告诉她自己有隐退的念头,而且还找她借过五千块钱,据说陆红红并不缺钱,但巧得是她那个叫瞿平的相好却是个赌徒。另外,我们一直忽略了一件事,杀何衍可能并不止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