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有亮的时候,林烨与近三十余位杀手厮杀的小巷子里已经围满了官府的衙役,手里的火把照亮了周围的一切,满地的鲜血尸体处在这群衙役中间的一个披着黑袍,看不见脸的人,此时他正认真的检查着地上的尸体,喃喃道“都是一击必杀,只有五个二重巅峰实力的挨了两剑往上,这个人应该是刚刚踏足第三重境界的高手收尸吧。”很年轻的男人声音。“是清理现场”随着青年的一声吩咐,衙役们开始收拾起地上的尸体,黑袍青年低头看着地上的石板路,虽然因为大雨的关系,冲刷了很多痕迹,但还是隐隐能看到林烨从尸体堆走过来,流在地上的鲜血。黑袍青年一直顺着林烨的脚步走到昨晚慕清寒倚靠的墙角,雨水已经冲刷掉了慕清寒的痕迹,但这地方的血迹明显多了不少。“他在这里停下过,然后就再也没有血迹了,是血迹已经干了,还是走了其他的路”青年四下望了望,最后发现他旁边的石板上,有一道成线型的血迹,不觉抬头一望,上面是屋檐。黑袍青年一步跃向了屋顶,上面的血迹早已经被雨水冲刷干净,但地上的血痕不会骗人,这里留下过不少血迹,他是从屋顶走的。“按照昨晚围困的路线,能神不知鬼不觉逃出去的只有人数稍微少一些的东边李捕头”“到”“带着人往东边找,顺着屋檐找,找地上有血痕的地方”“是都给我走”李捕头招呼着人就往东边走去,地毯式的搜查起来。黑袍青年继续走在屋顶上,缓缓的向着东边走着,低头找的很仔细,还真让他找到了些许残留的血迹。“谭大人,这里有血迹”“谭大人,这里也有”随着时间的推移,天渐渐的亮了,偶尔间也能听到捕头们传来的声音,因为昨晚大雨的关系,一切进展的非常慢,但黑袍青年并不着急,靠着人海战术,一点点的搜寻着附近的血迹,一点点的向前进步着。“这是青城派独有的鞋印,应该就是他踩的,只是深度有些不正常。”很快,黑袍青年在一处泥土路上找到了些许林烨昨晚留下的脚印。“应该是下雨的缘故吧,土地松软很多。”旁边的李捕头接话道。黑袍青年亲自踩在了一处脚印上试了试,喃喃道“不对,不止是下雨的关系,从脚印大小来看,这人身高上应该与我差不多,脚印却重这么多,就算他是一个胖子也不该是这样应该是两个人,他还背着一个人”黑袍青年的眼睛越来越亮“血迹到现在还有,说明这不是那群人的血迹,而是他们身上的血,他们最少有一个人受伤了,很可能是背上的那个人”“两个人还有一个人受伤,很可能,就是那两个人”李捕头的脸色稍变,道“若是如此,那属下再去叫一些人过来”“去吧,人越多越好。”“是”黑袍青年继续顺着些许的痕迹向着前面搜寻着,但应该是对方的血暂时止住了,附近已经很难在找到血迹了。黑袍青年看着林烨留在地上最后的脚印,低着头闭着眼沉默起来,回想着这里与尸体现场的距离,以及昨晚布置的围困搜查地图,然后睁开了眼睛,望了望四方。“这里,并不算安全,若是我,我还会继续走”黑袍青年把自己想象成了昨晚的林烨,后背背着一位受伤的同伴,周围又都是追兵,他会往哪里走呢看着周围的建筑,以及昨晚的布置,黑袍青年一步而起,以很快的速度向着前面冲去。雨夜下,眼睛能视度非常的低,焦急逃跑时一是靠耳朵,二就是凭感觉了,黑袍青年尽量凭着自己的感觉向前冲去,一直冲到了他觉得还算安全的地方,停下脚步,望了望四方。旁边,是一片湖泊。一片无人区。黑袍青年皱起眉头“不对,这条路不对,他们有人受伤,不会再大雨里呆的太久,所以不会到这些毫无遮掩的地方来的,有地方走错了。”黑袍青年不觉顺着来路走了回去,然后尽量向人烟稀少,但房屋众多的地方冲去。人烟少,动静就会少,耳朵就会暗示你那边是安全的。房屋多,遮掩也就多,能躲藏的地方也就会多,会让逃犯们有些许的安全感。两个暗示一起上,应该会影响对方不少。顺着总结出来

    的第二条路线,黑袍青年很快又来到了一处地上,他站在屋顶上,四下望了望周围的风景,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城南偏僻角落,旧房区,第一眼就让黑袍青年感觉到很安全,很安稳的样子。“地图”随着黑袍青年的喊声,一个衙役连忙将信阳城区的地图递了上去,黑袍青年找到自己的位置,然后用毛笔以这里为中心,花了一个大圈“把这范围的百姓全都查一遍照着画像找还有要找出那些身上带伤的人”“是”衙役应声去执行黑袍青年的命令了,黑袍青年一步越向旁边的屋顶,站在高处扫了一眼附近的楼院,暗自猜想着他们会躲到哪里去。“嗯”一栋很破旧的楼院吸引到了黑袍青年的注意,从这里看,那处楼院破旧的应该没法住人了,或许也只能住些乞丐。这附近,只有这一家明显破落的屋院,很显眼黑袍青年的眼中露出一丝精光,跳下屋顶,缓步走到了这家屋院的门前,手上招呼了一下,一个衙役顿时上前粗鲁的敲起门来“官府搜查,开门开门”趁着这时候,衙役们已经将这处楼院紧紧包围住了,见着里面久久没有回音,衙役回头望了眼黑袍青年,见着青年点头了,衙役再无迟疑,一脚就踹开了屋院的大门,带着人像里面冲去。“里面的人,出来”衙役们很快冲进院子的屋内,但应该什么也没发现。“大人,里面没人”黑袍青年缓步走进院子,走进了屋舍,四下望了望,很空挡的屋舍,地上铺着一层草席,旁边还有一堆烧尽的柴禾。黑袍青年伸手试了试地上的木灰,眼睛露出了一道精光“是昨晚的搜彻底的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