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树礼醒来时,已经是上午9点了,这一觉的质量非常好,难得的神清气爽,除了胸口压着的手臂,让他感觉有些闷以外,整个人前所未有的松快。

    打理好个人卫生,坐在沙发上,祁树礼总算静下心来想事情,他昨天居然能容忍这小孩打扰他睡觉不说,还不厌其烦的带她去浴室清理呕吐物,他对陌生人从未有过这种耐心!

    昨晚安眠药都没用,仅仅是看不惯她打扰到自己,还安然入睡,才会不满的占了床的另一半,祁树礼没想到在不靠药物的作用下,他会睡着,并且旁边还躺了一个陌生人。

    想了想随手拨通私人医生的号码,两人聊了很久,挂断电话后,祁树礼做了一个决定。

    “袁莱,有人要见你,你最好聪明点。”别扭的腔调,不客气的语气,这是这几个小时里,袁莱第一次听到中文。

    她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在警局,当时她处于极度震惊中,等回过神来,对方已经说完扬长而去了,所以她根本不知道罪名,她喊了半天,也没人理她,她只能偃旗息鼓,默默等着申诉的机会。

    袁莱直到现在都想不通,她怎么会在陌生的房间醒来,并且她当时只穿了件浴袍,刚换好衣服,就被冲入的警察铐上了,这几个小时里,她反复的回忆,也想不起,喝酒后发生了什么。

    被人带到审讯室,袁莱还想着怎么解释,或者找大使馆求救,就被眼前的人惊讶到了,要见她的居然是电梯里的那个男人。

    “你好,袁莱小姐,这是我老板祁树礼先生,现在想和你说的是。。。”

    袁莱一边听着内容,一边用眼神打量这个进门就保持一个坐姿的男人,五官偏硬朗,整个人看着很凌厉,一副看着就不好惹的样子。

    “我老板可以帮你出去,并且保证这件事不会留下案底,不影响你今后的生活,但你要和我们签一份合同,和我们一起去美国生活。”

    “等等,照你说的,我本来就是被无辜牵连,为什么需要你帮我出去,我又为什么要和你们去美国,我又不认识你们?”

    袁莱觉得这2人怕不是比她还不清醒,她为什么要和他们一起,还是必选项!

    “袁莱小姐,你可能还不明白你的处境,对方将责任全推在你身上了,并且你的银行卡里,在今早被打入了10万,即使我们都清楚你没参与,你是无辜的,你也不可能安然从这里出去。”

    不等袁莱开口,继续道:“取证这件事,慢起来可能一年就过去了,到时候你或许已经被学校开除,毕竟你旷课来日本,还发生这么不光彩的事情,然后你的爸妈会来日本,想办法就你出来,工作因此被耽误,流言蜚语更是会影响你和家人今后的生活。”

    袁莱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知道他们说的是对的,可是要让她答应,她也没法下定决心,她怎么知道这不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呢!

    祁树礼从怀里掏出名片,递了过去,小姑娘的脸上藏不住任何事,还真是单纯美好的年纪!

    这公司以前听靳然提起过,话里话外满是推崇,头衔竟然是总经理!抬头又看了对面的男人,这样一个有身份地位的人,为什么要她去美国,不会是需要换肾,白血病移植骨髓什么的吧!

    可这些不是需要验过才知道匹不匹配?如果不是这些,他们除了做晚,好像也没其他交集!

    “是我的错,我不该喝醉,牵扯进你们的恩怨,你出于人道主义救了我,我也愿意感谢你们,可为什么要和你们签合同去美国,我们又不认识,事情弄这复杂干嘛?”袁莱想不通,干脆再次问道。

    这个年纪的小孩,就是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勇气,即使在知道不答应会面临牢狱之灾,依然能那么天真的问问题。

    “袁莱小姐,我想你还是。。。”

    祁树礼抬手打断凯文的话,开门见山的说:“我有失眠症,已经严重影响到身体以及生活了,安眠药现在的作用微乎其微,昨天和你一起,却睡了个好觉,我问过我的私人医生,或许你能解决我的失眠问题,万分之一的机率,我也不想放弃,所以你去美国,主要是配合治疗我的病,我好了,自动解约,你在美国的一切花销算我的,并且我还会给你500万作为酬劳。”

    原来是为了治病,“可万一要是治不好怎么办,我要一辈子待在美国吗?我的学业怎么办?我怎么和爸妈说,我要那么多钱干嘛,我又不缺钱花!”

    “没有万一,所有的一切我来安排,合同期限5年,成不成,都让你回国。”男人低沉的话语,传进袁莱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