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群居性的社会里生活,名声这种东西虽然看不见、摸不着,却是非常重要的zj东西。

    就比如迎岚,以前百姓盛传她是祸国妖女的时候,虽然很多大臣王孙眼谗她的制药之术,但都不敢跟她深交,求药都是偷偷摸摸的。

    如今她一跃成为对国家有着巨大贡献的、受万民敬仰的zj真正国师,宝桐殿光明正大送来的拜贴每日都堆积如山,需要安排专人整理。

    这令老皇帝警觉起来,虽然他仍然认为单独一个女人成不了什么事,但假如她手下掌握了太多的zj可能会影响到他手中的权势。

    不过zj意思,命人一一客气地回绝了,送来的昂贵礼物也都退了回去。

    她的这一做法叫那些权贵人家很不痛快,只有清流隐士竖起指头称赞她“高洁”,但皇帝却完全放下心zj来,自嘲之前太过草木皆兵,一个山野女子而已,如今的zj地位已经顶天了,还能有多大的野心?

    而之后迎岚行为也像是印证了他的zj看法一样,不是呆在宝桐殿闷头炼药,就是和那些自诩为隐士、实则没本事高中入朝为官的zj白身为伍。

    见此老皇帝再也提不起丝毫戒备心zj,原先派来监视她的人也撤了大半回来,换成了更为严密的zj保护,在没人能替代她炼出圣药之前,他可不想叫谁把她弄死了。

    疏不知迎岚要的zj天道对于皇族有隐秘的zj保护,她不能直接控制他们的精神,只好采取这些迂回的zj手段。

    没有人随时在周围碍手碍脚,她也可以放心大胆地进行自己的zj计划。

    暗闽族的年轻子弟只要不是天资太过于驽钝的zj,都被她送到了近来结交的隐士那里学习,暗地里她还资助了许多贫寒学子,在众人没有注意到的隐密角落,默默地编织起自己的zj人脉大网。

    嘉平四十五年注定是不平静的zj一年,年前一股寒流侵袭了这这片土地,除了极南部地区之外,大丰国大半的zj急速降温之下被冻死。

    之后同样遭灾严重zj部族在大年夜上攻占了边关城池,虽然很快被驰援的军队击退,但边城几乎被劫掠一空,百姓也被残忍的zj部族杀得只剩下侥幸躲起来未被找到的零星几个。

    雪灾的悲痛还未过去,待春暖花开时积雪融化zj河堤被冲垮,数千里良田被淹没。

    待到洪水退去,因为动物及人类的尸骨未受到妥当的zj安置,才遭了洪灾的百姓又被卷进了瘟疫当中,幸得一民间大夫冒死深入灾区,研制出救命的药方才免于一场来势汹汹的灾祸。

    可是老天像是要玩死这片土地上的zj酷暑,无数开始抽穗的zj禾苗失去了水份变得奄奄一息,眼看着就要干死了。

    这时候有人开始散发谣言,说大丰之灾是源于五年前国师偷盗了仙宫的良种,如今东窗事发,老天爷发怒欲惩治他们这些使用盗窃来的脏物的人。

    百姓一时惶恐不安,在有心zj身上,呈上了万民血书,祈求皇上能将国师祭天,以消解老天爷的愤怒。

    老皇帝如今的zj性命还牵连在她手上,当然是不肯的,但众皇子和臣子却在此时联合起来,为百姓请命,求他惩处妖女。

    “你们这是威逼朕?”老皇帝又惊又怒,这才发现事态竟然已经脱离了他的zj掌控。

    这些人表面上是要他惩处国师,可如今这朝中谁不知道只有黎迎岚才能炼出圣药?她一死,全靠着圣药续命的皇帝岂不是也命不久矣?

    “臣等不敢,”丞相痛心zj百姓惶惶不可终日,都道是那妖女偷盗仙种才引来灾祸,皇上若是不处治了她,若是百姓焦急之下起了反心zj,那我大丰国危矣——”

    “什么偷盗仙种?”老皇帝冷笑,“不过zj是那些愚民人云亦云罢了。”

    “可是父皇,”五皇子庄逸明反驳道,“儿臣以前还从未听说有良种能骤然将粮食的zj产量提高两倍有多,若国师不是从仙界偷盗,那她是从何处得来的?”

    老皇帝一时语塞,之前他光顾着高兴去了,哪里想得起询问这事?再说良种可令大丰国富民强,哪想到还能引出这种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