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3/4)
夙殷道：“五殿下叫我来瞧瞧，说务必要抓住这次机会，一个人也别放跑。”
照理说夙殷军衔与他们平起平坐，可奈何这人很得五皇子信任，诸军只能依言放行。
夙殷来到一间简陋的宅院，这里离太子幕僚们隐秘集会的地方很近，周围也有禁军暗暗监视。
他并不进去，绕到院子后头□□而过，唯一一盏亮着的灯正透过纸窗，正对着他。夙殷走过去，悄然无息。
屋里传来女人的声音：“你还是头一回见我吧。”
“是。”回答的是一道轻轻的男声。
女人笑道：“你阿姊在我身边当了那么久的差，她就不曾跟你提起我？”
这个问题，祝云昭免不了要想一想。
祝和铃一年只回家一次，除了盘算银子怎么花，最常说起的就是自己侍奉的主子，瑶国公主。
祝云昭常听她说公主的美貌无人可及，可自己对女色并无太大兴趣，更别说是远在皇宫的公主。甚至那回在夜里被她救下，祝云昭见了她一面，也只是讶然。
可眼下这位公主不仅在自己眼前，还与他坐在同一张榻上。
祝云昭虽没读过太多书，但也识字，他潜意识觉得这似乎不合规矩。
“你不愿说就罢了。”季九音误会了他的沉默，以为他是在思考要怎么给自家阿姊打圆场，祝和铃有没有提起过她，并不是她关心的。
不过她意外的是，祝云昭生得与祝和铃很像，性子却截然不同。
男孩的眉眼漂亮精致，从她进屋起就没抬起来看过她一眼，就连坐时也端正平静，还要离她远远的。问什么答什么，却不多说一个字。
季九音原本只是想拿他做把柄，见了这副模样，却兀然生出一丝兴趣，她将那块手帕递出去，“还给你。”
祝云昭不接：“已经送出去的东西，没有再要回来的道理。”一顿，像是意识到什么，又道：“如果公主不想要……就扔了吧。”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少年的话里似乎透着一丝淡淡的落寞，季九音一笑，一把抓过他的手，少年因这个突然的动作滞住，她熟视无睹，将那方帕子塞入他手中，轻轻掰着他洁白纤瘦的手指让他自己握住手帕。
“我上回说过，这个就当做是你的报答，但我现在不想要了。”
祝云昭微愣，半晌，鸦羽般的长睫半掩，一声不吭。
季九音看得出来，少年沉默而内敛。就算被她一下子拉近距离，被她抓住了手，他也不反抗，只是垂着头。他心里清楚，她是高贵的公主，抗拒了她，自己和阿姊都会有麻烦。
这种像是顺从，却并非顺从的态度讨好了季九音。
她忽然觉得自己发现了宝贝。
从瑶国到大燕，就算在宫里，她也没见过这样漂亮的东西。
她放缓声音，慢慢地接着上一句话说：“因为我现在，有了其他想要的东西了。”
照理说夙殷军衔与他们平起平坐，可奈何这人很得五皇子信任，诸军只能依言放行。
夙殷来到一间简陋的宅院，这里离太子幕僚们隐秘集会的地方很近，周围也有禁军暗暗监视。
他并不进去，绕到院子后头□□而过，唯一一盏亮着的灯正透过纸窗，正对着他。夙殷走过去，悄然无息。
屋里传来女人的声音：“你还是头一回见我吧。”
“是。”回答的是一道轻轻的男声。
女人笑道：“你阿姊在我身边当了那么久的差，她就不曾跟你提起我？”
这个问题，祝云昭免不了要想一想。
祝和铃一年只回家一次，除了盘算银子怎么花，最常说起的就是自己侍奉的主子，瑶国公主。
祝云昭常听她说公主的美貌无人可及，可自己对女色并无太大兴趣，更别说是远在皇宫的公主。甚至那回在夜里被她救下，祝云昭见了她一面，也只是讶然。
可眼下这位公主不仅在自己眼前，还与他坐在同一张榻上。
祝云昭虽没读过太多书，但也识字，他潜意识觉得这似乎不合规矩。
“你不愿说就罢了。”季九音误会了他的沉默，以为他是在思考要怎么给自家阿姊打圆场，祝和铃有没有提起过她，并不是她关心的。
不过她意外的是，祝云昭生得与祝和铃很像，性子却截然不同。
男孩的眉眼漂亮精致，从她进屋起就没抬起来看过她一眼，就连坐时也端正平静，还要离她远远的。问什么答什么，却不多说一个字。
季九音原本只是想拿他做把柄，见了这副模样，却兀然生出一丝兴趣，她将那块手帕递出去，“还给你。”
祝云昭不接：“已经送出去的东西，没有再要回来的道理。”一顿，像是意识到什么，又道：“如果公主不想要……就扔了吧。”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少年的话里似乎透着一丝淡淡的落寞，季九音一笑，一把抓过他的手，少年因这个突然的动作滞住，她熟视无睹，将那方帕子塞入他手中，轻轻掰着他洁白纤瘦的手指让他自己握住手帕。
“我上回说过，这个就当做是你的报答，但我现在不想要了。”
祝云昭微愣，半晌，鸦羽般的长睫半掩，一声不吭。
季九音看得出来，少年沉默而内敛。就算被她一下子拉近距离，被她抓住了手，他也不反抗，只是垂着头。他心里清楚，她是高贵的公主，抗拒了她，自己和阿姊都会有麻烦。
这种像是顺从，却并非顺从的态度讨好了季九音。
她忽然觉得自己发现了宝贝。
从瑶国到大燕，就算在宫里，她也没见过这样漂亮的东西。
她放缓声音，慢慢地接着上一句话说：“因为我现在，有了其他想要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