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神宗祖师堂,柳青州窝了一肚子火。在外被人打进茅坑也就罢了,回宗后,又被宗主臭骂一顿。

    柳青州虽修为境界比之宗主要强上一些,宗门地位却是远远不如的。宗主怒骂,柳青州也只能耐着性子听在耳中。

    骂完之后,宗主又语重心长的提醒一番:青州啊,你身为宗门三长老,要以大局为重,怎可因为一点私仇便与落凰山结怨呢,你这般行事,只会将天元神宗卷入漩涡,成为众矢之的。

    末了,这位活了数千年的老王八糗事重提,说你柳青州在外若是打赢了说出去也好听些,可偏偏让人打进粪坑,实在有辱天元神宗脸面。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柳青州面红耳赤,实在听不下去,重重一甩袖,皱眉离去。

    “诶,你甚么态度……?”老宗主不满地嘀咕。

    天元神宗三长老别院内,柳如飞坐在藤椅上,闭着双眼,将指间小刀用力掷出。小刀飞出,扎在数百步外的一个稻草人上。稻草人头部,还贴着一幅画,正是徐凡尘的面部轮廓。

    “死……”柳如飞再次掷出飞刀,将贴有徐凡尘画像的稻草人扎穿。

    短短几日,仅稻草人就已被柳如飞扎坏十余个。每坏一个,便有人送来新的替换。

    可想而知,这柳如飞对徐凡尘是有多大恨意,才会孜孜不倦地用这种毫无意义的方式发泄。

    这时,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柳如飞闻得动静,睁开眼一看,正是爷爷回来了,只是脸色不大好看的样子。

    “爷爷,事情办得如何?”柳如飞赶紧起身,快步上前问道。

    柳青州板着脸,并未回答自己孙儿的问话,而是径直步至稻草人旁,伸出一只手,将稻草人的头以及徐凡尘画像捏得粉碎,而后松手,张口轻轻一吹,将粉末吹得四散飘扬。

    柳如飞心里咯噔一跳,难不成爷爷失手了?

    “爷爷,究竟发生了甚么?”柳如飞凑至柳青州身前,追问道。

    柳青州看着身前这个从小便极为宠溺的嫡孙,长叹一声,低沉说道:“那小子身边有一位洞玄极境帮手,这次爷爷吃了个闷亏。”

    “……”

    柳如飞讶然,一个灵台境而已,怎会牵扯出一位洞玄极境的大人物?

    沧溟大地九州,每州一座顶级山门,鲜有洞玄极境高手坐镇,更遑论那些二流,三流宗门。

    当然,也不排除有些隐世的洞玄极境高手,只是数量绝不会太多。

    “日后出门,若是再遇到这个少年,尽力避之。”柳青州提醒道:“余下的,我来想法子。”

    柳如飞皱眉,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柳青州哪能不知自己孙儿个性,犹不放心,将一块玉牌塞进其手中,郑重道:“此牌内蕴我的一缕灵识,若遇危急时刻,可将之捏碎。”

    柳如飞接过玉牌,小心翼翼收入囊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