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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依依走了,独自一人上路,追求自己的武道极致。

    白川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总是觉得非常自责,毕竟是自己一手造就如今的局面,同样的,欧阳妃瑶也是如此感受,像是硬生生地从别人那里夺走了最珍惜的一样东西,好似一个窃贼。

    还是侳崖给劝解了两人,“让这丫头离开你的身边也好,可能大家都不知道这丫头原来一直在抗拒天下武运,用心良苦啊。以后少了这些闹心的事,可能接下来的武道一途才会平坦下去,也不失为一桩好事,心境没有问题,丫头的性子没你想得那么脆弱。”

    听到侳崖的这番话,白川心里百般滋味,他一听就明白施依依的良苦用心,为何会一直抗拒天下武运及身了。

    本来就是天选之人,在常人的认知范围里,大家都是觉得武者一道只有跻身了天五境之后,才会引得天地武运青睐,却是怎么都没有料到施依依早就可以尽情吸纳武运及身来精进自己修为,而之所以没有动静,说来说去还不是在照顾白川的面子。

    就现在的修为,已经能把白川这个怪物也能按在地上摩擦了,再在地五境就开始接受天下武运及身的话,还让不让人活了。

    出了这么一个受天地青睐之人,简直是让同辈之人没有活路可走,如果再肆无忌惮地修炼下去,真的要远远甩开同辈人几条街去,怕是这些天之骄子都没有那个脸面说自己是修道天才了,跟人家一比,简直蠢钝如猪。

    “十一的安有没有问题?”

    白川当然放心不下,最起码自己先前还在人间界游历过一次,对于什么江湖险恶人心算计也有一番了解,身上又有诸多保命手段,施依依可是孓然一身,除了拳头就没有任何依仗了,而且这一次还算是她真正的第一次出门游历,虽然一路行来大半年的时间过去,见识也不少,可毕竟一路以来都有大宗师大剑仙在给兜底,事情闹得再大也出不了什么乱子,这一人孤身上路的,免不了要吃什么苦头。

    尤其是妒忌她一身武运的同道武夫,真要有心使点坏,心思单纯的丫头不知道会不会吃亏。

    侳崖嗤笑道:“你以为关武这个一代武圣是口头上随便叫叫的嘛,你家老爷子那么大的名头,在人间界谁吃饱了撑着跟这两人为难,放心吧,就和你一样,就算没有我给你护道,那些大人物想要动手脚都要掂量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够不够,小打小闹的就当是一场磨练,反而对于砥砺修为大有裨益,而且上面那位也不会让能开出武道新境界的丫头出事,什么人间气运之类的狗屁玩意,他会在乎这些,真要有人暗中动手脚,第一个坐不住的就是他,这要下来人间界,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风波。”

    白川一听好像是这么个理,对于那位人间唯一一位十境大宗师,叶无双,三教百家各自争得死去活来的人间气运对于他来说的确没放在眼里,他在十境呆了这么久一直没有摸到勘破十境到十一境的槛,既然知道有这么一位能走出十一境的女武神,巴不得下来人间界亲自调教才过瘾。

    不过终归是一起青梅竹马这么多年,突然说走就走的,一下子难以接受罢了,而且这一去不知道何年何月才会再见,他是真怕这丫头从此一去不返,一心扑在武道极致之上,凭她的天赋和资质,弄不好就成了十境碎空境,人间界都容不下,往天外天而去了。

    但事已如此,担心,愧疚,都是无劳功,还不如过好当下,努力去追丫头的步伐吧。

    而且白川今天和欧阳妃瑶相遇,两人勘破情关,解开心结,又有月下老人从中牵线,也可谓是一桩喜事,尽管有些小插曲,但也不能让好事给变成了坏事。

    道侣一选对于修士来说也是重之又重,如果因为这档事给两人之间给埋下了心结,事情就不太善了。

    所以侳崖很快就转移了话题,毕竟他才是白川的剑道领路人,再怎么心疼施依依,也不能把小白脸给活剐了。

    笑道:“人间十色,天下女冠,一点都不夸张,臭小子不知道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还要让妃瑶如此漂洋过海来找他,这则消息传播出去不知道要伤了多少天之骄子的心唉。”

    欧阳妃瑶笑道:“见过大剑仙前辈,妃瑶有礼了,不过妃瑶才不管那些人心里作何想法,难道追求自己的幸福还用这些人来说三到四嘛,就算给说成倒追,也不怕。”

    侳崖苦笑摇头道:“行行,你们两个少在我面前秀恩爱,肉涨啊,奶奶滴还要陪这小子走一路,你说我一个孤家寡人的多可怜,妃瑶啊,你也不要老是什么前辈前辈的喊着,多见外,就跟着臭小子一样,喊鸭哥就成。”

    欧阳妃瑶甜甜地喊了一声“鸭哥”,把侳崖都给听得骨子都要酥了。

    “对了,妃瑶啊,你欧阳家还有没有跟你出落得差不多的姐妹啊,年纪大点也没事,哥呢年纪也不小了,这不还一直守身如玉呢,要不也给介绍一下嘛,大家结伴同游,也不失一番美事。”

    侳崖是真的一点前辈风范都没有,直接就舔着脸不耻下问,一点也不觉得害臊,脸皮功夫堪称天下第一。

    欧阳妃瑶掩嘴而笑,白川脑门上挂满黑线,“鸭哥啊,能不能要点脸皮子啊,不是一直在吹嘘天外天仰慕你的仙子排队能排百里长,怎么也不见着哪位仙子按捺不住芳心蠢动的也跑来人间界陪你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