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宝象这夜睡得朦朦胧胧,在梦中颠来倒去,一会是梦到进g0ng之前养父母和他们的亲儿子享受天l之乐,一会是梦到她给李炎身边当差,不小心摔碎了酒盏,李炎忽然把她骂得狗血淋头,仍不解气,竟然一脚把她踹到桌角边,额头顿时血流如注。

    徐宝象忽然惊醒了。

    外头的天sE已大亮,她被正午的日头晃了眼,见李炎正由人伺候在床边洗漱,一习白sE道袍,齐齐整整,仙袂飘飘的,真似个无尘的道君。

    “你要去哪里呀?”她不由发问,说着伸手抓过他未束冠垂落的一缕头发,将他轻轻带过来。

    “去万寿g0ng听经。”李炎俯下身抚m0她的脸,“你又不喜欢的。”昨晚上叫她累坏了,她声音里也含着浓重的鼻音。

    “噢……”她垂下眼。

    “怎么了?”

    徐宝象摇摇头,她使不上力,只能转动着手腕绕着他那缕头发让他再靠近些,直到贴着额头闻到他身上的气味。她细细辨别,是松木混合着暖yAn晒过的被子的味道。

    “我在呢。宝贝……”李炎手掌垫在她肩胛下,微微使力将她上身稍稍抬起,吻了吻眉心。见她不说话,便又张口哄道,“去去很快就回来了。”

    徐宝象想起梦境,一时仍不知道怎么找他算账,她别过脸,别扭地抱怨:“你骂我,你还踢了我。”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李炎不明所以地盯着她。

    徐宝象被他看得无所适从,也知道自己似乎在无理取闹,可她就是不甘,便索X推开他翻身滚到床里,不再理他:“……你忙你的去呗。”

    “那朕赔给你,好了吧?”李炎笑着,将她拦腰截住,连人带被子抱过来,耳鬓厮磨道,“夫人要怎么才允许我出去?”

    “那你先说说怎么赔。”徐宝象捂住发热的脸蛋。

    “不如你也骂我,踢我?”

    “才不要呢!反正都是你占便宜。”徐宝象气不打一处来。昨晚上骂他混蛋,一并用腿蹬他,反被他抓住脚踝分开两腿挂在臂肩,这倒更方便他行事了。他便一边亲一边密密实实地凿进来,最后受不住讨饶的不还是她。

    “你快出去啦!”怎么这老家伙那么没脸没皮呢!徐宝象不由得捶他,忙不迭地赶人,哪儿还有功夫去记挂她那狗P的噩梦。

    “小悍妇。”李炎甘之如饴地笑骂,哪里肯就此罢手,又逗弄了她好一会,才隔着被子拍拍她示意离去。

    “娘娘,怎么不去送送陛下呀?”见李炎走远,昔日与她同屋的小姐妹刘细娘才坐在床沿上笑她,她一边接过g0ng人端来的珍珠粉拌米羹,一边道,“陛下可对您真好呀。”

    因为徐宝象受宠的缘故,她已从尚仪局里一个小小的g0ng人被提到了御前伺候,拿的俸禄b张尚仪还多,连刘公公都认她做了g妹妹,更不可与之前同日而语了。

    刘金刚不仅仅掌管内g0ng,还领禁兵,兼任殿中监,统内侍省事务,四方奏表必先呈送于他,然后进奉御前。朝中多少人想和刘金刚称兄道弟还没有这个门槛,其他g0ng人更是一改前态无不奉承细致周到,刘细娘与有荣焉,更别提从前还和徐宝象有什么吵嘴嫌隙了,现在连让她叫她祖宗都没有异议。

    “哪里好了。”徐宝象才掀开被子就不免和她拌嘴。

    刘细娘试了试手里的珍珠粉拌米羹,便舀了一瓷勺喂她:“陛下懂得心疼人啊。从前我还没进g0ng的时候,见家里的大姐姐嫁给了一位年轻气盛的姐夫,可是婚后,大姐姐有她nV子的小心思,大姐夫有他男子的大抱负,两人倒是经常为没顾虑到对方而吵架;后来家里二姐姐也嫁了,是一位大她十几岁的读书人,虽然是续弦,但那位先生很能T会二姐姐嫁为人妇的辛苦,反而处处T谅怜惜她。——那么再看看陛下如何待您呢?那是怕您嫌弃他,当心肝儿一样地疼呢!”

    “你瞎说什么!”徐宝象红着脸咬牙嗔道,她什么时候嫌弃过他,“刘细娘你变了!你之前说的和现在的说法不一样了!”她左右找不到理由,便y着头皮反驳道。

    “乖乖,那都是因为你呀!”刘细娘丝毫不虚,“你看看,现在六g0ng里头谁还能有你这份待遇?就拿刘哥哥每日让我喂你吃的这碗珍珠米羹说吧,那是从南洋送过来桂圆大的珍珠磨成粉调的,一颗就价值千金,陛下还亲自嘱咐说,‘小娘子身子虚,Ai耍赖,你们多求着点她吃’……如今g0ng里凡是吃的用的上贡的,哪样不是先送来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