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证据,哪容你胡说。这话万一落在旁人耳朵里,可是个诋毁储君的罪名。”秦朝定沉着声音道。

    秦思见状,险些就将重生之事脱口而出了。可是转念一想,爹爹说的这话倒是在给她避去口舌之祸。再来,自己能想到的局,爹爹自然也能够想得到。

    “好了,朝堂的事情不必你操心,爹自然会保护你周全,我这条命也不是谁都可以要的。”

    “……是,阿离知道了。”秦朝定对此事分明不想再提了,秦思也只好应了声退出去。

    在秦思走后,秦朝定走到桌前熄灭了火烛,轻轻解开衣裳,那黑色的布袍上有点点黏|腻的血迹,他伸手将右肩处撕开,将血迹抹干净后才换上了另一件衣衫。透着皎洁的月光,依稀可见他的右肩上有点点红色的淤痕,可是却并没有伤口。秦朝定穿好衣衫,那双眼里异常的明亮。他看了看桌上秦思留下的碎片,瓷片的白色花蕊里有一滴鲜红的血凝着,眸色越来越深。

    ……

    次日,秦朝安进了一趟书房,出来后便急急回了苏州。接连几日,秦思都不曾见过秦朝定了,要么是不在府里,要么是去了书房,而当她前去书房时,又总会被侍卫以公务为由拦下来。

    这让秦思有些摸不着头脑,隐约觉得自从那日将军府中出了事,他们父女之间就与原来不大一样了。她曾去找过林伯,可林伯也说不上来原由。这般彼此隔阂的日子就这样一直持续到太子殿下送来邀帖,请她前去参加下月初一的集会。

    “见过将军。”天官朝着向光处福身下礼。

    “你出去吧。”秦朝定对着天官挥了挥手,随即走到秦思面前,从袖中拿出一封桃色的邀帖“这是太子殿下着人送来的,你好好准备准备。”

    “爹爹终于肯见我了吗?”秦思唇边带着苦涩,她接过那邀帖,果然,与前世一模一样。

    “爹最近事务太忙,你莫要多心。这次集会听闻是为了替皇子们选妃的,你若是能入得皇家,爹也算能够放心了。”秦朝定拍了拍秦思的肩,动作间的一抹僵硬仍旧让秦思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