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手拿糕点,对那个小女孩招招手:“快过来。”

    小女孩点头,跑过来拽着朱标的手进了徐妙薇的大帐。

    “你啊,越来越不像太子。”徐妙薇拿起枣糕给小女孩递了半块。

    “孤怎么不像了?”

    “像个救苦救难,没架子的太子殿下。”徐妙薇笑道:“不过你越来越得将士的军心呢。”

    徐妙薇先帮小女孩洗了澡,换了件衣服,穿着特别大,笑着捏捏女孩脸:“洗了澡,换了衣服,看起来是不是好多了。”

    “姐姐。”小女孩怯怯道。

    “好啦,乖乖睡会儿吧。我呢带这个大哥哥去歇会儿。”

    徐妙薇到隔壁大帐,帮朱标拿了干净衣服,她几乎要把自己忙的停不下来。

    晚上其实事情不多,她看朱标有心事,就前前后后的给朱标泡了热茶,伺候他换衣洗脸,喝水吃白粥。

    大帐也没多大,被她放了碗筷盘子,又放了泡脚的木盆,当她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整理好时,朱标已经沐浴好回来。

    徐妙薇便嚷嚷道:“这件衣服都破了,殿下又穿?”

    嘟囔着把他的今天划破的衣服扒了下来,抢了毛巾过去:“殿下脖子上还有水珠,没擦干净。”

    天气已经热了,徐妙薇穿着一身甲衣走来走去,额头微微出汗。

    朱标把毛巾拿过来,按住她的肩膀,帮她擦脸:“别动,有汗。”

    喝茶,说作战情况,说北元的危险和缺点。

    徐妙薇拿着破衣服,穿针引线补着,两人偶尔抬头看一眼,又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你这女红还不错。”朱标看她在破口处绣了个明军的旗帜,称赞着道。

    “我爹和陛下都节俭,想着他们过惯了苦日子,要是常人,肯定会大鱼大肉。”徐妙薇又缝几针,笑着道:“可他们不一样。”

    朱标理解老朱:“父皇吃了不少的苦,如今心里念着百姓,等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百姓不苦了,到那时也不会这么节俭。”

    成由勤俭败由奢,老朱总是在每次吃饭说这句。

    “嗯嗯……今天呢,那个女孩儿她……太惨。身上都是鞭伤,还有元马身上的烙印,淡淡的旧痕,我帮她沐浴时,咬着牙不吭声。”徐妙薇声音缓慢。

    “把她送知否那儿去,让知否帮她找个活计,马上入草原腹地,我们也会很危险。”

    “知否,知否,殿下啊,你叫的可真亲。”

    朱标:“自然要亲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