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女人二字,不言眼神一暗,心道:果然被她猜中了。想到开阳大晚上的去找别的女人,还不惜为她向王妃求药,心里就有些堵得慌。

    “她是什么人,重要到你大半夜的去给她送药?”

    开阳再迟钝,也能听出这话里的酸味儿。吧唧一口亲在不言脸上之后,开阳乐呵呵的解释道:“你别瞎想!她跟我一样,都是替王爷办事的!”

    “那也不必劳烦你亲自跑一趟吧?!”不言忍不住酸道。

    “咳咳,她的身份比较特殊,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开阳解释道。“等以后见了她,你就知道了!”

    不言皱着眉看着他。“莫非,她是有夫之妇?”

    开阳险些被茶水呛道。“也可以这么说吧!”

    不言还想问些什么,却最终只是张了张嘴,没把心里话说出口。涉及到机密,可不是她能够过问的。好在开阳向她坦白了,并没有一味地瞒着她,她也该知足了。

    翌日,开阳想起西岭关的姜家公子,于是在密信中又加了几句话,提了提媚娘生病的事。姜祁离开京都之前,特地交待过让帮忙照看着一些,他总不能言而无信。

    飞鸽传书送到西岭关时,军医白子夜正在给姜祁疗伤。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西戎小贼见打不过,便使了阴招,暗中放箭。好在这一箭射偏了,只伤了他的肩膀,再往旁边偏个一两寸,怕是都要救不回来。

    “你忍着点儿,我要拔箭了!”白子夜将刀子在火上烤了烤,出声提醒道。

    姜祁点点头,将头侧向一旁。

    白子夜手脚利落的将箭头的那一端斩断,而后迅速的将插在肩膀里的箭给抽了出来。箭拔下来的那一瞬间,只听见一声闷哼,鲜血喷涌而出。

    白子夜赶紧清洗了伤口,而后撒上止血药,用纱布按住,等到血量渐少,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换了好几块纱布之后,血总算是止住了。白子夜又往上撒了一些金疮药,用纱布缠了几圈。

    “幸亏这箭上没涂见血封喉的毒药。”白子夜处理完伤口,感慨道。

    姜祁披上衣裳,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闷不吭声的站起身来。

    “你这是要去哪儿?”白子夜见他要离开,慌忙阻止道。

    姜祁答道:“我有事要跟萧将军商议。”

    “这更深露重的,若是寒气入侵,伤口怕是很难痊愈。”白子夜身为医者,可不想白费这番功夫来救他。

    姜祁依旧坚持,胡乱的将衣衫一掩就出去了。

    白子夜冲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开始处理那满是血迹的衣物跟纱布。

    姜祁出来之后,就直奔萧让的营帐而去。

    两人站在沙盘旁,嘀咕了一阵,萧让才命人将京里送来的书信交到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