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从紫宸宫出来,先回了趟卫所。

    在外头奔波了大半夜,连口饭都没吃上,胃有些不适。

    含冬夜里出了身汗,粘腻得不舒服,正在净室沐浴。突然听到门帘响动,吓得赶紧缩回了浴桶里。

    萧让原本打算换身衣裳再出宫的,却不料撞上正在沐浴的含冬。尽管她躲得快,但胸前的那一抹风光却没能逃过他的双眼。

    两人成亲已有数月,但各自忙着公务,真正能同塌而眠的时候却少得可怜。

    萧让是个正常的男人,美景近在眼前,再是柳下惠也难免会有些心猿意马。许久未曾同房,下腹处突然生出一股子的燥热,隐隐有泛滥之势。

    “首您回来了”含冬对上他那双幽深的眼眸,不自在的撇开头去。

    萧让踱着步子走到她的身后,拿起浴桶上搭着的帕子,替她擦洗起身子来。

    含冬害羞的去抢那帕子。“我,我自己来”

    萧让抬高手臂,不容拒绝的说道:“夫人方才唤我什么?”

    含冬捂着胸口,小声嘟囔:“夫君”

    “平日里都是夫人伺候我,今儿个我也伺候你一回。”萧让说着,不慌不忙的去解腰间的束带。

    含冬看到他这举动,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你,你不是还有任务在身?”

    “有十五他们盯着,晚些去也无妨。”萧让褪去外衫,换着单薄的寝衣挤进了堪堪能容得下两人的浴桶。

    没多大会儿,净室里便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以及隐忍的喘气声。

    里头的动静不小,好在两人住着单独的院落,不至于被人听见。直闹到浴桶里的水冷掉,萧让才抱着娇软无力的含冬回了寝房。

    在榻上又温存了一回,萧让这才起身换衣。

    含冬虚弱的趴在被子上,困得眼皮子都要撑不起来。见他还要出门,含冬不免有些心疼。她伸出手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袖。“用过饭食了吗?”

    萧让回头摸了摸她的脸,应道:“未曾,一会子去宫外找些吃的。”

    含冬一听这话,瞌睡立马就没了。

    萧让的胃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含冬曾亲眼目睹他胃疼时痛苦的样子,哪里忍心他饿着肚子出去办差。于是,挣扎着坐起身来,披衣下床。

    “怎么起来了?”萧让听见身后的动静,缓缓地转过身来。

    “厨房里有留饭,我去给你热一热。”含冬不是那种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加上曾经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过,厨艺算不上顶好,却也拿得出手。

    自打嫁给萧让以后,她便时常去小厨房做些汤汤水水的给他补身子。

    萧让见她执意要去,便没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