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企图直接撞开那两扇木门,岂料此时这门竟变得固若金汤!

    “牛宿星君的玄屏术”星垣立马就辨认出南天同伴的法术,然而这法术如今竟被用来对付自己

    “怎么会这样?”他兀自叨念着。

    “南斗星,不,现在该称你为魔星更加恰当。”屋内传来河鼓二的声音,“玄屏术专门用来隔离星仙与邪魔,这一点,你应该再清楚不过”

    牛宿星君冰冷的言语,令星垣握住法杖的十指收得愈紧。他将眉头皱成一团,狠狠地咬住下唇,直到唇齿缝间隐隐地渗出血迹,他才从喉咙里生硬地挤出两个字——“没错。”

    “星垣,念在同僚一场,你又曾经救过我,此一番我不会出手。”天狼的声音也紧跟着传来,“然而我等已是殊途,你若再向前一步,啸辰斩必教汝形神俱灭!”

    星垣闻言,直觉得当头一棒!他愣愣地呆在原地,没敢往前挪动半步,却也没有退后。

    “天狼”星垣颤抖的声音,称极了他这身破损的紫袍,“虽然我的瑶光已与魔瘴相融,但是我并未化魔,也从未、绝未化魔!”

    “我堂堂南天的一等战星,岂会信你这等邪魔的信口胡言?”

    “天狼你听我解释,”星垣自知不可冒然上前,只得前倾身体,耐心言道“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有资格作为南天的星官,我也没有奢望我们还能一起并肩战斗可我正在努力练习控制自己体内魔能的方法,它已逐渐与我相融,假以时日,它定会为我所用。我想我可以用它来助你们一臂之力,帮你们平复人间的灾厄,消除威胁天界的隐患”

    “住口!”

    是参宿七的声音!

    星垣莫名一阵欣喜,“参宿七?是参宿七!我收到你的求救信号后便赶来这里,我是来帮你们的,你们都还好吧,这里魔的能量若隐若现,我现在也仅能感知到很小的一部分勾陈一,刚才进去的那位北天的二等星官,他应该知道更多关于魔的信息;这里很可能潜伏着一个能量强大的魔头,强大到可以制衡太阳君主”

    “多么精彩的谎言,既曲折离奇,又引人入胜。”参宿七一边说着,一边从黑暗处显出身形,“若不是亲历过你这魔星犯下的罪行,我几乎都要相信你的鬼话了。”

    星垣“参宿七,为何你会说这些,你看到了什么,你确定你看到的是我么?”

    说到最后,星垣自己都有些心虚——因为他的确有两次失去意识的时候,一次是在去往银河之底的时候,另一次是在离开那里的时候。

    这两次,都是勾陈一守在自己身边;而北极星大人,仿佛是特意在银河之底等待自己。

    又是北天魔的能量和北天到底有什么关系,这接连不断的灾兆又和北天有什么关系,而北天有为何要让魔与自己扯上关系?

    星垣的头开始变得昏沉,周身的魔瘴再次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来。

    “魔星,你终于原形毕露了!”天狼从暗处大喝一声,啸辰斩嗡鸣着削砍过来!

    星垣恍然回神,下意识地举起手中法杖,格住来势汹汹的利剑!

    “天狼,你不是说过,你的啸辰斩不会斩我这个身染魔瘴的朋友么?”

    天狼的动作有一瞬停滞。

    星垣周身魔瘴趁时而动,如一条猎杀经验丰富的巨蟒,不动声色地将战星全身牢牢缠缚!

    “啊——啊!!”天狼星君还是第一次这么没出息地惨叫出声——这股灼噬心髓的痛楚就算神仙也难以承受,如同被万条毒虫啃食内脏,如同被熊熊烈火炙烤身骨,如同被饕虐阴寒封冻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