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倾解释道:“跃下无需法术,诛星之光实为储存之灵力。”

    辛棠荞有些无语地看了看诛星,心道这莫不是修道界的蓄电式台灯?好好的乐器不做,当什么电器?

    她倒是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

    宿倾沉着地看着她,不明缘由,只道:“先找找线索吧。”

    “哦,好。”她笑盈盈地蹲在地上找寻起线索来。

    这回的线索便不太容易寻找,只因遍地彼岸花,就连二人所站之地都是一从被踩碎的红花,是故那血迹实在不够显眼。

    诛星有些贴心地挪近了些,辛棠荞抬头冲它一笑,道:“谢谢你啊。”

    宿倾看了一眼诛星,微微蹙了蹙眉,又对辛棠荞说:“它又听不懂,你跟它道什么谢?”

    宿倾话音刚落,诛星闪了闪光,似在不满宿倾之言,仿佛那是对它极大的侮辱。宿倾朝它投去一个冰冷的目光,“吓得”后者只得乖乖顺从,不敢“心生怨言”。

    这一小小插曲过得极不起眼,辛棠荞并未有所注意,只头也不抬地说:“我见诛星极有灵性,或许它听得懂呢。”

    诛星闪了闪,似乎在认同辛棠荞的话。

    忽而,辛棠荞惊呼起来,指着一丛彼岸花说:“这花上有血迹,朝那个方向去的。”

    二人当即便往那个方向走去,只是没走两步,辛棠荞又猝然停住了脚步,道:“不对。”

    “何事?”

    “他们如果走过这里,怎么没留下痕迹呢?”

    眼前的彼岸花密密麻麻地生长着,没有半点被踩踏的痕迹。辛棠荞心底升起一股寒意,她回过头去,看向方才她与宿倾踩踏过的地方,赫然得到了这一问题的答案。

    “这……”她指着那被踩踏后本该一片狼藉,如今却已恢复如初的地方半晌说不出话来。

    宿倾倒显得淡然,只道:“想来是此花恢复能力惊人,无妨,我们继续走。”

    辛棠荞点点头,虽是诧异,却也不再纠结于此,一心寻着血迹往前走。

    这井底的宽广程度远远大于辛棠荞所想,两人沿着血迹走了许久都不见尽头。

    辛棠荞一路佝偻着身子寻找那并不起眼的血迹,不得不说实在有些费腰。她直起身子锤了锤腰,刚想抱怨两句,却赫然瞧见前方有条暗河静静流淌。

    河宽数丈,深不见底,流速极慢,不见尽头,实在难以想象会出现在这井底。

    辛棠荞望河兴叹:“这到底是什么井啊?”

    宿倾道:“与其说是井,不如说只是一个地下入口。”

    “黄泉路……河流……”辛棠荞念叨着,猛然想到了什么,便问宿倾:“这该不会是忘川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