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开始做活,洒扫陈家。由于昨天是陈怀柏和李雨婷的新婚之日,新郎和新娘一大早便去给陈家老爷夫人请安去了。他们一家子要说一些体己话,谢婉惜他们自然也落得清净。

    谢婉惜趁着这个时机便在陈府到处走走,她依稀记得府中好像有菊花,便顺着记忆走去。“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这菊花傲霜怒放,不畏寒霜欺凌的气节,历来都被视为高风亮节、高雅傲霜的象征。但不知种植这菊花的人会是怎样的形象?”

    “好一个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

    谢婉惜转身向声源处望去,是陈家的小公子陈怀柏。谢婉惜疑惑:他来干什么?这么快就和自己的父母聊完了?而且他来了的多久?

    “殿下不必疑惑,在下刚来就看到您在这观赏菊花,便没有打扰。听殿下所言好像比较好奇这菊花为谁所种。”谢婉惜挑眉,示意让他继续说下去:“在下不才,这菊花正是我所植。”“不错。”谢婉惜夸奖了一句,也不知是再夸菊花不错还是种花的人不错。总之谢婉惜旁边的人听到她的夸奖倒是挺开心。

    不多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到谢婉惜的视线,他是专门保护谢婉惜生命安全的暗卫队队长——沈怀元。“启禀殿下,我等已经将黎明昕和陌学恺安全送回天机卫,特来向殿下交旨。”沈怀元走到谢婉惜跟前抱拳说到。“辛苦你们了,快去休息一会儿,我这没有什么问题,有事记得找独孤公子。”“是,怀元告退!”

    “......”

    当谢婉惜回过头看向陈怀柏时,陈怀柏像见鬼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

    “陈小公子,你还有事?”谢婉惜有些纳闷,她有这么可怕吗,怎么搞的像见了阎王爷似的。“啊,没有没有,不是,我险些忘记父亲请您和公子还有爱徒去一趟。”该来的总会来,还是躲不掉啊。“嗯。”

    一炷香后谢婉惜、独孤睿宸、陈怀逸三人出现在陈府大厅。“几位请坐,请坐!”陈延吉脸上堆着笑脸对谢婉惜等人客套着。“不知殿下还有公子你们昨晚休息得可好?”独孤睿宸见谢婉惜不说话,估计又要他替她说了。“多亏了陈老爷的款待,我等才能休息的如此舒适。”“多谢公子的认可,我才能......”谢婉惜见他还不说正事有些烦,抬手拍在桌子上:“说重点!”一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谢婉惜的这一声吓着了,除了独孤睿宸和陈怀逸。显然谢婉惜对这些客套实在不喜,啰里啰嗦,跟个老娘们儿似的。

    “好的好的!”陈延吉见谢婉惜有些怒气,立刻转向正题。“殿下,可否告诉在下哪位是您的小徒弟。”谢婉惜看向陈怀逸示意他走过去,“见过陈老爷,我就是师尊的小徒弟陈怀逸。”

    “果然很像,像极了!”陈延吉看向陈怀逸,满眼激动。介于之前谢婉惜的情况,陈延吉便直入主题:“孩子,你之前是在哪生活的?”陈怀逸转头看向谢婉惜,然而她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她貌似看到了陈怀逸的视线:“照实回答,不必担心。”得到了谢婉惜的回答,瞬间心安。陈怀逸回头看着陈延吉说:“我一直都在天机卫安心修炼,前几年学有所成,奉师尊之命做委愿。”“那你还记得6岁的事情吗?”陈怀逸心里吐槽:“6岁,我哪记得?这个陈延吉到底想干嘛,真的只是认亲这么简单吗?况且我并不记得自己有什么亲人在世上,不就是独孤睿宸把我带回来的吗?”陈怀逸摇摇头,“抱歉,我并不记得,我的记忆只有独孤公子带我回天机卫以后的事,其他的我一概不知。不知陈老爷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陈延吉见陈怀逸不像说谎,而且实在问不出什么,便放弃了。“殿下,我见您来的时候和稚子一起回来,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您看......”“讲!”“您看能否收小儿为徒,教授他一些知识。”谢婉惜将视线转移到陈怀柏身上,“这个得看他自己,他若有这个天赋,天机卫自然不介意多一张有用的嘴吃饭。”谢婉惜从座位上站起:“时间不早了,天机卫还有一堆事务等着我处理,本殿就先回去了。至于陈怀柏一周后还请到天机卫接受测试,看你有没有资格吃天机卫的饭。”陈怀柏漏出一丝笑意:“一定!”

    “走了!”谢婉惜对着身后二人说,于是三人御剑回了天机卫。

    待谢婉惜三人走后,李雨婷问陈怀柏:“夫君,你真要去天机卫吗?”“是啊,孩子,你这个方法能行吗?”陈延吉夫妇附和道。陈怀柏早就知道陈延吉认亲的法子不行,所以便留了另一个法子。“放心,除掉陈怀逸,谢婉惜就是我的囊中物。到时候天机卫就是我们陈家的了,到时候想要什么不都可以了吗?更何况还不是有‘那个人’给的法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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