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后背,心里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知言,如果……我是说如果,等到我们有信心成为很棒的父母的时候,我们一定要吸取经验教训,给孩子尊重的行为、选择的自由、独立的人格,最重要的是教会他爱与被爱的本领,让他自信勇敢的接受这个不完美的世界。我们会做的很好的。”

    她吸了吸鼻子,虽然她现在还没有打算要生一个孩子,但这并不影响她的同理心。

    天生敏感纤细的神经,自然能够对这种教养生命的事情上感触更多,可以说现在的温清清在认知上已经秒杀了一大半的父母。

    “好,一定是这样。”

    谢知言将人紧紧地抱着,在她耳边轻轻说。

    像是落入茫茫大海的难民终于找到了浮木,死死地抓住不放手,希望能够得到救赎。

    最后谢知言直接送温清清去了机场,让她直接回a市,然后重新开车回到了谢家村。

    他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两个姐姐也都回到了自己家,院子里漆黑一片,他重重的敲击着红色的雕花铁门。

    谢富贵猛地从睡梦中惊醒,打开灯,披着衣服走了出去。

    “谁啊?”他重重的咳嗽一声,吐了口浓痰。

    “爸,是我。”

    谢知言一出生,谢富贵立刻一路小跑着打开栓着的门,“哎呀,言娃子,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医院怎么说的?你媳妇呢?”

    他伸头超谢知言身后看去,空无一人。

    “回屋说。”谢知言有些冷淡的丢下这句话,率先朝着主屋走去,谢富贵有些讪讪的,再次栓上门,直觉有些不大好,也赶紧的回到房间里。

    此时另一侧的灯也亮了,是刘翠芬的颤巍巍的声音。

    “儿子……儿子,你快来瞧一眼你娘,快被死老头子打死了……”

    因为白天的事情,刘翠芬怀恨在心,晚饭的时候两人还爆发了一场争吵,差点又要打起来,以至于谢富贵直接拿了铺盖卷睡到了对面房间。

    “怎么回事儿?”谢知言脚步一顿,回身问道。

    “呵呵,没事,你别听你妈胡咧咧,我就是气急了吓唬吓唬她。”

    谢富贵有些心虚,老实人发威起来可真是收不住,他现在还记得打刘翠芬的感觉,那是真痛快,仿佛这些年来受的窝囊气都得到了发泄的渠道,一时之间就忘了形,下的手有点重。

    “再说了,你妈办的这些个糊涂事,把你的大好日子都给耽搁了,哎!”

    他双手一拍,沉重的叹息,伸手去挠头。

    两人说着已经走到了刘翠芬所在的房间,谢知言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刘翠芬。

    丝毫不夸张,整张脸就像是打翻了颜料的发面馒头,五颜六色的,擦了药又有些油油亮亮的,看着有点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