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或者他们所做的这个决定,背离了他们的行当准则,也……没有如实上报案情真相。

    一直到同阮氏姐弟谈话之前,谢吉祥还摇摆不定,内心分外煎熬,但赵瑞当时已经做出了决定,并且那个惩罚或许比旁人想象的还要重。

    谢吉祥抬起头,看向赵瑞。

    赵瑞沉声道:“即便把案情如实上报,也没有任何用处,还不如直白告诫他,他犯过的事永远记录在皋陶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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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卷宗上。”

    此后一生,他都会背负这样的重担而活。

    赵瑞刚刚在笑,现在脸上却没有任何笑容,他那双平静无波的凤目,此刻正安静地看着谢吉祥。

    两个人的目光相对,无声的抑郁在两人之间蔓延,谢吉祥最终叹了口气。

    “何必呢?”

    赵瑞突然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谢吉祥沉默片刻,道:“在第一次审问阮桂的时候,我大概有了一点猜测,但是那种感觉很缥缈,我说不上来,也没有证据。”

    她很少见阮桂,对这个少年也不甚了解,但是她平日就很喜欢观察人,对于这个没见过几次的阮桂,她其实也能记得对方的某些习惯。

    阮桂是个读书人,他从小就在书院读书,被书院的先生们教导得很有规矩。

    最明显的一点,他虽然很害羞,但是同人说话的时候,他一定会坦坦荡荡看着对方,绝对不会移开眼眸。

    但是在回答关于药酒问题的时候,他垂下了眼眸。

    就这么一个微乎其微的细节,被谢吉祥向抓到了。

    赵瑞深吸口气:“你真是……真是……”

    谢吉祥以为他要生气,结果赵瑞来了一句:“你真是太适合做推官了,真的不考虑来皋陶司挂职?”

    谢吉祥:“……不去。”

    赵瑞无声叹了口气:“好吧,不过下次有难题……”

    谢吉祥轻轻抬起眼眸,略有些别扭道:“你可以聘请我当高人。”

    赵瑞点了点头,却道:“阮桂的事,我们没有证据,那瓶酒已经被阮大喝干净,到底是不是阮家原来的那一瓶,没有人知晓,而阮桂也早就泯灭证据,不会让外人发现其中有异。”

    谢吉祥微微一愣:“我以为,你也是想起了什么。”

    赵瑞摇了摇头,他说:“不,我对阮桂不熟悉,即便心里认定他肯定在阮大的死中做过什么,但是没有证据,我不可能妄下定论,直到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