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房门缓缓合上。

    一门之隔,百里茗香像是走出了他们的世界,回到了自己的世界中。

    孤独感袭上心头,只觉得她的全世界就剩下她一人了。

    秦王殿下温柔的声还萦绕着耳畔,他说,“会疼,不要忍,疼就叫出来。”

    当你难过,疼痛,无助的时候,有些男人会告诉你,“不要哭,我在。”

    这,不过是安慰。

    而有些男人会告诉你,“哭吧,我在。”

    这,便是依靠。

    有底气的男人,总会有足够的耐性,温柔地守着你,让你闹个够,哭个够。没底气的男人,见到你哭,只会烦躁。

    可是……可是她却连他的烦躁都看不到。

    过往那些毒发的日子,哪一次的疼痛会输给这种灼伤之痛,她连哭都不敢,一直笑着挺过来。

    这,便是她的宿命吗?

    站在这里,背靠着房门,隐隐可听到屋内的声响,百里茗香很想多待一会儿,却终究狠下心,大步离开。

    自己跟自己说好的,要收心的。不见,不听,是否可以收住自己的心?

    百里茗香是那样紧张,那样失落,以至于她都忘了王妃娘娘腰椎上那个胎记的事情。

    任由她心下千百般纠结,屋内的人却都不知晓,自作多情大抵就是如此吧。

    屋内,龙非夜看着韩芸汐那处被捅破的伤口,俊眉紧锁,至今都没下手呢。

    韩芸汐等呀,等呀,迟迟没等到刺痛感,她狐疑地回头看来,“殿下,怎么了?”

    “趴好!”龙非夜冷冷命令。

    韩芸汐真真莫名其妙,这家伙又不是磨蹭的人,就上个药,磨蹭什么呀?

    其实,龙非夜的指腹上已经粘好了药膏,却在那伤口附近比划了许久,只是韩芸汐看不到。

    她都不怕疼,反倒是他怕她会疼,琢磨着如何上药才能减轻她的疼痛。

    过了一会儿,韩芸汐又忍不住,偷偷地回头看来,只见龙非夜那张缄默的脸,认真极了。

    谁说女人认真的样子最好看,其实,男人认真的样子才是最好看的,韩芸汐都看呆了,看着看着,她不自觉喃喃唤了一声,“殿下……”

    夜深深,月寂静,高床软枕芙蓉帐,青丝缠腰绕,玉背肌如霞,肚兜儿半掩春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