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小男孩，小女孩。(1/4)
第1章
这一年港城的冬天特别冷，暗无天日的雨夹雪下了大半个月，天空阴霾地仿佛永远看不到太阳，让这座南方小城显得愈发潮湿阴冷。
冬至过后的这个周末清晨，被层层掩埋的厚重云层中终于透出了些微曙光，阳光并不浓郁，但也足够让久困在屋里的人们重新振作了起来。
位于城郊的某个老旧小区里，晾衣绳几乎挂满了每个被光线关照的角落，有晒衣服的，晒鞋子的，晒床单被套的，还有晒枕头和被絮的……所有能晒的东西都被人们搬了出来。
比起忙碌的大人，小区里的那些孩子更是迎着阳光到处撒欢，恨不得把在屋里关了大半个月的精力全都挥霍出来，唯恐一个没玩够，等阴雨天到来了又被大人关回屋里去。
忙碌的大人们谁也没有注意道，小区花坛边的角落里，此刻正在上演着一场孩童的战争。
四五个七八岁不等的孩子围在一起，为首一个看起来又壮又敦实的男孩正双手叉腰瞪着灌木丛边的一个小男孩。
“你这野孩子跑这儿来干嘛？”
那孩子看起来比在场的所有孩子都要瘦小，模样看着不过四五岁的样子。身上衣服又宽又旧，挂在他小小的身体上就像套了个布袋似的。一头头发乱糟糟地像个鸟窝，脸上又红又干，散布着网状冻疮。大冬天里头脚上却穿着双拖鞋，露出一双被冻裂的小脚丫，和这些着装齐整干净的孩子比起来，显得特别格格不入。
唯有刘海下露出来的那一双眼睛，漆黑明亮，瞳仁清澈见底，纯粹得如同月光下的黑曜石，里面清晰印出面前身形几乎是他两倍的一脸气势汹汹的大男孩。
那眸光微微闪了一下，小小的身体还不来及躲闪，已经被抢上前来的大男孩重重推倒在地。
“死狗崽，一看见你就晦气。”瞪着跌倒在地的小孩，他一脸的嫌恶，“整天这个鬼样子，你怎么不去当乞丐算了？”
那孩子摔在地上，不知是不是习惯了挨打，那一张冻红的小脸上表情并不显畏惧，只漠然地望向面前的施暴者。
“看什么看？”
清澈晶亮的眸光看得大男孩一阵莫名心虚，有些恼羞成怒地朝他狠踢了一脚，“又脏又臭的小哑巴一个，居然也敢跟着我们，真是晦气。”
此时大人们早已晒好衣服回去，小区里只剩下这班年纪不大的熊孩子，高耸入天的榕树和缤纷的花坛挡住了孩子们的身影，似乎没人注意到角落里正在发生的一幕。
那孩子依然没吭声，只是撑着身体想要爬起来。然而刚爬了一半，瘦弱的小身板就被一只穿着球鞋的脚重重踩住了。
“孩子们，今天咱们要不要换个好玩点儿的游戏呀？”
大男孩外号西瓜，大名占新宇，算得上是小区里的孩子王，大家平时都很听他的话。
此刻，他正踩着小男孩瘦小的后背，白胖的脸上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转身冲身后的小伙伴们大声说道，“狗崽狗崽，你们谁知道狗崽每天都要干嘛呀？”
几个孩子愣愣地看着他，得不到回应的西瓜不耐烦地白了他们一眼。
“真笨，这都想不出来。”
话音刚落，不知道谁小声说了一句。
“要钻狗洞。”
西瓜这才嘿嘿一笑，露出缺了门牙的牙龈。
这一年港城的冬天特别冷，暗无天日的雨夹雪下了大半个月，天空阴霾地仿佛永远看不到太阳，让这座南方小城显得愈发潮湿阴冷。
冬至过后的这个周末清晨，被层层掩埋的厚重云层中终于透出了些微曙光，阳光并不浓郁，但也足够让久困在屋里的人们重新振作了起来。
位于城郊的某个老旧小区里，晾衣绳几乎挂满了每个被光线关照的角落，有晒衣服的，晒鞋子的，晒床单被套的，还有晒枕头和被絮的……所有能晒的东西都被人们搬了出来。
比起忙碌的大人，小区里的那些孩子更是迎着阳光到处撒欢，恨不得把在屋里关了大半个月的精力全都挥霍出来，唯恐一个没玩够，等阴雨天到来了又被大人关回屋里去。
忙碌的大人们谁也没有注意道，小区花坛边的角落里，此刻正在上演着一场孩童的战争。
四五个七八岁不等的孩子围在一起，为首一个看起来又壮又敦实的男孩正双手叉腰瞪着灌木丛边的一个小男孩。
“你这野孩子跑这儿来干嘛？”
那孩子看起来比在场的所有孩子都要瘦小，模样看着不过四五岁的样子。身上衣服又宽又旧，挂在他小小的身体上就像套了个布袋似的。一头头发乱糟糟地像个鸟窝，脸上又红又干，散布着网状冻疮。大冬天里头脚上却穿着双拖鞋，露出一双被冻裂的小脚丫，和这些着装齐整干净的孩子比起来，显得特别格格不入。
唯有刘海下露出来的那一双眼睛，漆黑明亮，瞳仁清澈见底，纯粹得如同月光下的黑曜石，里面清晰印出面前身形几乎是他两倍的一脸气势汹汹的大男孩。
那眸光微微闪了一下，小小的身体还不来及躲闪，已经被抢上前来的大男孩重重推倒在地。
“死狗崽，一看见你就晦气。”瞪着跌倒在地的小孩，他一脸的嫌恶，“整天这个鬼样子，你怎么不去当乞丐算了？”
那孩子摔在地上，不知是不是习惯了挨打，那一张冻红的小脸上表情并不显畏惧，只漠然地望向面前的施暴者。
“看什么看？”
清澈晶亮的眸光看得大男孩一阵莫名心虚，有些恼羞成怒地朝他狠踢了一脚，“又脏又臭的小哑巴一个，居然也敢跟着我们，真是晦气。”
此时大人们早已晒好衣服回去，小区里只剩下这班年纪不大的熊孩子，高耸入天的榕树和缤纷的花坛挡住了孩子们的身影，似乎没人注意到角落里正在发生的一幕。
那孩子依然没吭声，只是撑着身体想要爬起来。然而刚爬了一半，瘦弱的小身板就被一只穿着球鞋的脚重重踩住了。
“孩子们，今天咱们要不要换个好玩点儿的游戏呀？”
大男孩外号西瓜，大名占新宇，算得上是小区里的孩子王，大家平时都很听他的话。
此刻，他正踩着小男孩瘦小的后背，白胖的脸上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转身冲身后的小伙伴们大声说道，“狗崽狗崽，你们谁知道狗崽每天都要干嘛呀？”
几个孩子愣愣地看着他，得不到回应的西瓜不耐烦地白了他们一眼。
“真笨，这都想不出来。”
话音刚落，不知道谁小声说了一句。
“要钻狗洞。”
西瓜这才嘿嘿一笑，露出缺了门牙的牙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