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锵锵正专心地看着工人们忙碌,听到这一句,立刻回头追问道:“我的同学?”

    “对啊。他说是你的同学。我看你们样子都差不多,就让他进来了。”酒鬼哥高兴地拍着董锵锵的肩膀说,“听萨沙说你的厨艺很棒呀。什么时候让我也尝尝?”

    “你让他进来了?”听到这里,董锵锵眉头紧锁,紧张地问道,“那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回屋喝酒去了呀。”酒鬼哥满不在乎地答道。

    “那他呢?”董锵锵对这种挤牙膏式的问答方式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我给他指了你的房间,他就自己找你去了。后来你们见着了吗?”酒鬼哥一脸醉态。

    董锵锵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昨晚自己的屋子里还有别人?为什么自己今天早上一点都没察觉到呢?难道昨晚那人见我不在家就走了吗?究竟是谁呢?和我长得差不多,难道说……是东南亚的那些人吗?他们……如果能找到我住的地方?那……靳远呢?

    董锵锵不敢再想下去,连忙跑回自己的房间拨打靳远的电话,但他的手机一直没人接。

    董锵锵有些急了,他不敢猜测靳远可能会遇到什么麻烦。他举着电话,环顾了一下自己屋内的摆设,没发现有任何异常之处。由于每天他都随身携带护照、银行卡和钱,所以他并不担心金钱方面的损失,但现在,他对自己的安全忽然产生了一种恐惧。

    他猛然想起自己放在阁楼里、靳远托付给他的行李箱,连忙跑出房间,却不料和网络安装工人撞了个满怀。

    “网已经装好了,你现在可以上网了。”安装员把一个签字本递到董锵锵的面前,指着右下角,“如果没问题就在这里签字。”

    董锵锵把网线的一头插进路由器的端口,刚一接通,就看到路由器上面的小灯欢快地闪烁起来。过不多时,笔记本上浮现出亚马逊的官网界面。

    “好。”董锵锵大笔一挥签好了字。

    “如果有问题可以随时拨打这个热线电话。”安装员递给董锵锵一张白色卡片后,离开了小楼。

    送走了工人,董锵锵迅速返回三层,小心翼翼地打开阁楼的隔板,探头向里面望去。只见靳远给他的黑色行李箱正安静地躺在远处一个角落里。

    董锵锵这才松了一口气,放好隔板,回到屋里后,他又再次拨打靳远的手机,但靳远的手机突然变成了空号,这让董锵锵分外惊讶。

    难道靳远出事了?

    正在胡思乱想时,手机突然响声大作,原来是他昨天设置的今天下午上急救课程的闹铃。

    由于心里有事,董锵锵只匆忙扒拉了几口昨晚的剩饭,便急匆匆地赶往急救培训班。

    手捧着地图一顿暴走,董锵锵才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上课地点。急救课被安排在一栋外观看起来非常老旧的德式大楼里,大楼的正门口台阶外立着一尊青绿色的铜像。铜像看起来是个诗人,手捧一本厚重的书籍,做振臂高呼状。

    他轻轻走上台阶,推开虚掩的门,合页处立刻发出吱吱的响声,他走进大厅,提气高声问了一句:“你好!有人在吗?”

    “谁啊?”随着一声询问,一个面容俏丽、身穿白色制服的年轻德国女子从一间屋里快步走了出来。只见她淡施粉黛,娥眉轻扫,留着一头齐腰的金色长发,看起来非常与众不同。

    “你找谁?”她看着董锵锵的眼睛,轻声问道。

    “你好,我叫董锵锵,昨天报的名,参加今天的急救课。”董锵锵连忙解释道。

    “先在这签字。然后直走到头,左手的第二间屋子就是。”金发女子边说边递给他一个签字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