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烟,射归雁、一声残笛。

    人憔悴、江南春去,玉关消息。

    宫阙有霜雕影瘦,禁门无月花枝冷。

    记小楼、曾共说悲欢,今年客。

    功名事,云霄隔。

    英雄梦,东风掷。对千山鸟语,道同天极。

    绿鬓歌尘吹未尽,青衫剑气寒相袭。

    笑王孙、犹自少年长,封侯骨。

    三人行走在西北行洲的荒漠上,瘦山嘴里哼着《大漠歌》。

    “能不唱了吗?词还凑合,但你唱得也太难听了!”白曜离听着瘦山五音不全的歌声吐槽道。

    “哈哈哈,见笑了。”瘦山笑道。

    十多天的急行军,如今第三伍的三人已经身处行洲中部,距离此次的任务地点还有不足一日的路程。

    天与地的交界处,一条山脉突兀地出现在荒漠之中。

    “前方就是拉玛山脉吧?”白曜离看着横亘在三人面前的雪山问道。

    “没错,今天我们就在山脚处找个落脚点,明天穿过雪山。”瘦山看着拉玛山脉,神色有些复杂。

    三人此行的目的地就是拉玛山脉后面的行洲龟苦道。

    前些日子,苍鹰带回消息,行洲的苦行僧集结了一支数万人的佛兵,意欲攻打北幽的江原道,详细情报一直没有传到绣汋房。

    行洲即将出兵,大战在即,苦行僧宣布:

    佛兵内所有人不得离开军营,任何人靠近军营就地处决,三人结伴,互相监督。

    导致绣衣人无法传出消息。

    鱼贯得知此消息,果断决定将探查详细情报的任务接下。

    派出第三伍执行任务。

    此时拉玛山脉的背面,一位不到三十岁的年轻僧人,正在一座山顶上,默默地看着佛兵在军营内活动。

    年轻僧身后站着一个农夫模样的汉子,低着头看向地面。

    “施主,世间为何会有夜?”年轻僧人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