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大道上的游行队伍越来越多,游行队伍中的贫民数量也在快速增多。而且不只是东区的贫民,就连北区和西区以及南区的贫民都加入进来,甚至连许多不在贫民窟生活的平民都加入到队伍中来,跟着浩浩荡荡的游行队伍一起前进。

    记载着圣者大人事迹的纸片不断抛洒,宛如雪片一样从空中落下,一张张报纸被风吹起,在中央大道上飘飞的到处都是。

    游行愈演愈烈,但是帕萨克斯的警卫队却无法上前阻拦,警卫队的数量与游行队伍相差太远,而且游行队伍到目前为止都只是游行,并没有做出任何暴行,他们也没有阻拦的理由。

    但法政署的人已经慌了。

    五层楼高的法政署大门前坐满了人,这些人席地而坐,渴了就喝冷水,饿了就吃干硬的面包。他们没有像游行队伍一样发出呐喊,仅仅在法政署的大门前静坐着以此发出无声的抗议。这几百人将法政署的大门围堵的水泄不通,别说马车,就连法政署的官员想要出入都得走后门。

    不只是法政署,堡德马大教堂的门口也围满了人。

    宽广的教堂之中,穿着一身红色长袍的爱德华主教面露难色,他手中拿着一封报纸,报纸上赫然印着【芳汀教会大善之举,免费为人治病疗伤】这行字样。

    爱德华主教眉头紧皱,向身边的神职人员质问道:“这个芳汀教会是怎么回事?你们谁知道?”

    这群神职人员一个个摇头,没有一个人能说的上来。

    “你们都没有听说过吗?”爱德华主教愤怒至极,用报纸在自己身前的那个祭司脸上狠狠抽了一下。“教会登记所是干什么吃的!一个新的教会出现了,你们却没有前去考察它的底细!”

    “抱歉,主教大人。”这个祭司慌忙跪下,把额头贴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回答道:“芳汀教会没有在教会登记所登记,而且这个教会出现的时间并不长,到现在为止似乎只有传说中那位‘圣者大人’是该教会的成员。”

    “圣者大人?”爱德华主教冷笑了一声。

    “主教大人不要着急,虽然芳汀教会现在名头响亮,但是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吸纳信徒。”另一个祭司赶忙说道。

    “那外面的人是怎么回事?”爱德华主教斥道。

    这群神职人员都说不上来,于是爱德华主教推开他们大步走向门口。

    堡德马大教堂外面围着的都是平民,只有少数几个小贵族混杂其中。而这些人此刻全都神情激动,不断发出吵嚷声。

    “请问芳汀教会是在这里加入吗?我想申请加入芳汀教会!”

    “成为芳汀教会的信徒需要什么资质?”

    “芳汀教会归教廷管辖吗?有没有人出来解释一下!”

    听着这嘈杂的喊声,爱德华主教从大理石台阶上走下来,慢慢抬起双手。一股无形的压迫从他身上散开,将这些吵嚷的人全都镇住。

    等到喧哗声完全停下,爱德华主教这才笑容满面的解释道:“各位帕萨克斯市民请不要着急,这个芳汀教会似乎是一个新兴的教会,暂时还没有在我们教会登记所进行登记。不过我们马上就会派人前去考察这个教会的信用和资质,所以还请各位耐心等待一段时间,我想诸位很快就能知道有关芳汀教会的详细消息。”

    堡德马教堂门口这场好戏暂时落幕,但帕萨克斯大剧院的好戏才刚刚上演。

    舞台上,白色与蓝色的灯光从天花板的灯架上落下来,将舞台照映的十分惨淡。剧院中的音乐也十分凄惨,使人听了不由感到悲从心来,以至于潸然泪下。

    宽阔的舞台上,身着粗布衣裳的女演员怀中抱着一个襁褓跪在床前,不停的对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色惨白的男演员哭喊。

    “汉德,快醒过来啊汉德!你要是去了,我们母子还怎么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