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永熙二十六年最后一天,即便是深夜,家家户户依旧张灯结彩,充满着过年的气氛。大魏朝历经两百多年,至永熙帝这一代,凭借忠王萧镇铁血的军事手段迅速扩张,版图辽阔令周边小国望而却步,大魏如今的繁荣昌盛可谓萧镇一手促成的。

    人们称他“战神”,歌颂他,Ai戴他,也敬畏着他。百姓眼中的忠王爷如神只般的存在,守护着泱泱大魏。可即便忠王爷再强大又如何,他依旧会因为自己的Ai人感到深深的无能为力。

    盛世京城夜,浓浓黑sE之中,天空突然飘起白sE雪花,未若柳絮因风起,撒盐空中差可拟。

    瑞雪兆丰年,似乎是个好兆头。

    距离大魏皇g0ng不远处,有一巍峨府邸,朱门紧闭,门上挂着“忠王府”牌匾,门口两座雄伟的石狮守护着主人宅院,一切显得那么庄严而肃穆。忠王府内西北角有一处幽静院落,因院内有棵活了两百多年的梧桐树,大抵与大魏朝同岁了,故而以此神树命名“梧桐苑”,巨大梧桐树巍峨屹立在一栋两层阁楼旁,像是在守护,也是在陪伴着阁楼内的人。

    院内已积起了一层厚厚的雪,与天寒地冻的外面相b,阁楼内温暖地过分了,炭盆内燃着上好的雪炭,星星点点,时不时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屋内安静极了,烛火散着微光,投到墙上是摇曳的Y影,屋内层层纱幔后是一张巨大的床榻,床榻上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紧拥着一个娇美少nV,两人交颈而卧,画面唯美温馨。

    一声J鸣响彻天际,浅眠的男人被惊醒,他猛地睁眼看向怀中少nV,发现少nV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两人目光交汇,萧镇错愕地盯着她,随即狠狠地将少nVr0u进自己怀中,像是要骨血相溶一般。

    “宁宁,我的心肝儿,你终于醒了,终于醒了。”

    少nV被男人拥的喘不过气,她难耐地哼哼着,男人发现她的异样,立马松开手,看着少nV面带cHa0红似乎很难受的样子不禁懊恼自己怎么这般粗鲁弄疼了她。

    “没事吧,宁宁,我太着急了……”

    乐宁大口呼x1着着新鲜空气缓了半天,方摇头笑道:“没事,只是有点晕。”

    少nV脸颊泛着不正常的cHa0红,男人大手抚了抚少nV额头,发现乐宁一直低烧不退,便道:“热症还未退,我去叫太医给你把脉。”

    少nV拉住男人动作,道:“父王,天还没亮,别去叨扰太医了,在这陪陪宁宁吧,我昏迷几日,你定吓坏了吧。”

    男人靠在床头,拥着少nV,他心有余悸道:“是啊,我很怕,怕你再也醒不过来了,这几天每一分每一秒于我来说都是莫大的煎熬,还好,还好你醒了,我的宁宁,我的心肝儿,若没了你,我可怎么办啊……”

    少nV软言安慰着男人:“我没事的,爹爹,你别难过,我这不是醒了吗。”

    乐宁自四岁起便只会叫他父王了,这声久违的“爹爹”使得萧镇心头巨颤。

    “爹爹,今天怎么回来的这样晚,宁宁等你都等得困Si了!”

    “爹爹对宁宁最好了,宁宁最Ai爹爹啦。”

    “爹爹又给宁宁买糖人儿了,真想每天都吃糖人啊!”

    “爹爹骑大马,宁宁也想骑大马,我要骑大马骑大马!呜呜呜,爹爹不让宁宁骑大马,爹爹不Ai宁宁了……咦,爹爹要给我当大马骑,爹爹的背好温暖啊,爹爹待宁宁真好哇!驾驾驾,马儿听令,跑快点啦!”

    ……

    往事如泉水般涌入脑海,萧镇只觉内心五味杂陈,他捧着少nV巴掌大的小脸,怜Ai地亲吻着。

    “我的宁宁,我的心肝儿,我的命根子,我Ai你。”

    听到男人直白地袒露心声,乐宁g唇心满意足地笑了,爹爹很Ai很Ai她吧,此时这副脆弱的样子与平日威严的形象判若两人,教她看了心疼至极。她何尝忍心将男人独自留在世间孤寂地活着呢。

    然而乐宁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血Ye中似乎堵满了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使得她感到身T沉重,连微微抬手都很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