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没想到你们能跟过来。”杰森推测道:“是扎塔娜帮忙了对吗。”

    “是的,杰森少爷,这是最后的机会。”阿福迫切地说道:“我衷心希望您能再回到我们身边。”

    一切还有救,这是最后的机会。

    “杰森,和我们回去。”布鲁斯看着杰森,语气不自觉带上了蝙蝠命令式,他的眼神变得坚定,他明白,必需挽救自己的错误,拯救自己的孩子。

    阿福,迪克,布鲁斯都无比期许杰森能回到他们身边,他们就这样看着杰森,期望杰森能回应他们的期望。

    还有三分钟。

    “不。”

    坚定的拒绝声响起,杰森退后一步,用平静如水的语气残忍地拒绝了三人的要求。

    “这里才是我的家。”他选择留在这。

    三人愣住。

    “杰森!”布鲁斯忍不住吼道。

    “再次强调,我留在这里不是被迫的。”与布鲁斯的情绪剧烈起伏不同,杰森依旧十分平静:“这是我自愿选择的结果。”

    “杰森!你留在这会真正死去的!”迪克着急极了,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少年面前:“杰森,我知道你本来完全可以选择一直无视我们的!但你选择和我们对话,这说明你没办法无视我们!拜托,我们的家人,杰森,和我们回去吧,求你了,我的兄弟。”

    迪克懂得温情攻势才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他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蓝鸟一样乞求着杰森能和他回去。

    “杰森少爷,韦恩庄园不能没有您,您的房间我一直都为您留着,您是这个家不可或缺的一份子。”阿福也是打感情牌的好手,他眼泪婆娑地说道:“孩子,回家来吧,可怜可怜我这个老人家吧,我不想再为您举办第二次葬礼。”

    杰森闭起眼睛,仿佛在屏蔽对面三人的话语,他说道:“布鲁斯,迪克,阿福,我选择和你们交流是怕你们以后再来打扰我,所以有些事情必需和你们说清楚。”

    还有两分钟。

    “回去吧布鲁斯。”当杰森睁开眼看向布鲁斯时,他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一丝留恋不舍了,少年语重心长地说:“就像你对我失望一样,我对你也同样失望,你怀念的是被小丑抓走前的二代罗宾,而我怀念的也是在那之前的布鲁斯。”

    布鲁斯心神巨荡,他明白自己做的事有多么的糟糕,尤其是当对方如此直白地说出来时他更觉得自己失败,他的孩子对他失望了,他让一个孩子陷入了绝望。

    “小丑真的很可恶。”杰森皱起眉,惋惜道:“如果没有他,我们依旧会是伙伴,是父子,我们之间没有天人永隔也没有那么多的仇恨,我承认,和你相处的那几年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

    他对自己失望却依旧怀念过去的那段时光,布鲁斯满满的自责:“很抱歉没有及时赶到……”如果那时小丑没有介入的话,如果他那时及时赶到救下杰森的话……

    “我不怪你,真的。”二代罗宾嘴角微微上扬微笑起来,无比坦然地说道:“那是我自己的失误,是我自己不小心落入了小丑的圈套,我比谁都清楚因果,你不必为了这件事情感到愧疚。”

    也对,真正导致杰森死亡的并不是那次爆炸。

    能让他死亡的并不是小丑的撬棍,而是蝙蝠侠的蝙蝠镖。

    三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