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本寨和柴大官人,又岂是好拿捏的对象?

    “为何不扩大符水的供应规模,这样大官人不是能够赚得更多么?”

    再次转移话题,张叔夜好奇问道:“莫非,其中有什么麻烦不成?”

    “符水的制作过程并不简单!”

    柴大官人神色坦然,直接道:“再说了,一旦制出了符水,最好在功效最好的一天时间内服用,时间一长效果跌落得厉害,根本就没办法远途供应!”

    “再说了,真要是远途供应的话!”

    大官人露出似笑非笑神色,悠然道:“怕不是那帮子官宦人家就要得寸进尺,要求某将制作符水的手段交出来!”

    “与其到时候闹得不可开交,那就干脆不折腾的好!”

    张叔夜无言以对,按照他对城里官宦人家的了解,还真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举动。

    “不说这些烦心事,张知府最近整个济州的税赋是不是增长迅速?”

    摆了摆手,像是驱赶走了烦人的苍蝇一般,柴大官人语气一变笑吟吟说道:“这里头,某的功劳可是不小!”

    张叔夜点了点头,虽说心中对梁山本寨和柴大官人颇多顾忌,可这本就是事实,没什么好遮掩的。

    随着梁山本寨的势力区域向外扩张,水泊周围乡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张叔夜惊奇发现整个济州的商业活动陡增,官府能够收到的税赋自然跟着一升再升。

    官府手里有了大把银钱,自然办什么事都方便。

    比如,张叔夜就准备效仿梁山本寨在水泊周围乡村的做法,将济州内部的官道好好修缮一番,以方便更好的商业流通。

    说起来,济州官府的税赋能够提升大截,还是梁山本寨折腾的功劳。

    谁叫梁山本寨蛮横夺取原本属于官宦人家,以及地主乡绅家庭的商业份额,加上排除了不少水上陆上的收费关卡,使得济州的商业活动十分活跃,能够收取的赋税自然迅猛提升。

    最关键的是,梁山本寨控制的产业,以及与之相关产业,都没有偷税漏税的习惯,全都按照大宋的官方规定全额缴纳。

    单就这一点,便叫州府衙门的收入提升一大截!

    当然,若非梁山本寨威慑力十足,单单地痞青皮的骚扰,还有官府衙差的盘剥,就能叫梁山本寨的生意成本提升数层不止,这就是现实。

    大宋的商业繁荣,那是针对有背景有后台的商人而言,寻常小商人的日子可不好过,一个不小心就是家破人亡的惨剧。

    若是按本心而论,张叔夜倒是希望梁山本寨的商业盘子越大越好,如此官府所能得到的商业税收就越多。

    只是可惜,被梁山本寨商业网络抢夺了商业份额的势力,也不是张叔夜愿意得罪的,他能做的就是睁只眼闭只眼两不相帮,就是如此维持得也相当艰难。

    之后,两人就没再聊这些没用的废话,而是交流起管理地方的经验。

    张叔夜在济州干得不错,同样的梁山本寨也将大片乡村治理得井井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