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关雎宫的地界,李青慕忍不住拿着手中的帕子在面前猛扇,阴沉着脸色对采香道,“这明明是二月里的天气,还未正经热起来呢,本宫这心里怎么觉得这样的憋闷呢!”

    “奴婢也闷。[燃^文^书库][].[774][buy].[co”采香低声回道,“奴婢算是见识到什么是指鹿为马,什么是屈打成招,什么是百口不得其辩了!”

    李青慕拿着帕子又在面前猛扇了几下,几个深呼吸都缓解不了心中的压抑感。

    姚远见李青慕面色不好,将几名宫女太监打发远远的跟着,在李青慕的面前将知了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昭月夫人,知了今年十四,是皇上登基那年入宫的。虽然没有在关雎宫中侍候过,可奴才在接了凤阳殿的掌殿之职时,纪嬷嬷曾经指着她给奴才看过,说她可用。”

    李青慕抬步向御花园走去,看着通道两侧郁郁葱葱的灌木丛,神色阴郁。

    采香在一侧道,“皇后为了打压文充媛,竟然不惜将她安插在文充媛身侧和凤阳殿的眼线都拔了出来……”

    “皇后娘娘的目的不在文充媛……”李青慕回了句。

    采香一脸迷茫,明明只有文充媛一个人受罚了,怎么不在文充媛了?

    “在小公主。”姚远低头道,“文充媛诞下小公主后,小公主因天气变化而发了高热,文充媛因此而病。皇后在奉皇上口谕照料文充媛和小公主后,小公主的病很快好了起来,可文充媛的病却是一日比一日重……”

    姚远一说,采香哦了一声后懂了,“何着,她就是想把小公主占为已有!”

    大月后宫的女人不敢随便怀孕,文充媛膝下有一女,已是得到了建宁帝的重视。

    对于这个后宫中唯一的一位皇嗣,秦皇后当然想将其攥到自己的手中。

    “你轻点声。”姚远提醒了采香一句。

    李青慕心中烦躁,手中的帕子扇得极快,两鬓的发丝因此而向后飞扬。

    在她的上一世,秦皇后与文充媛的确是势如水火,不过秦皇后却没有抢文充媛的孩子。

    这乱了脚本的戏拆子,让身陷其中的李青慕搞不懂秦皇后到底想做什么了。

    采香抬手抢过了李青慕手中上下飞舞的帕子,道,“公主,天寒,您少扇几下吧。”

    姚远则劝道,“昭月夫人,您不必为此事烦心。这件事虽然面上看起来是因您而起,可实质上同您没有太大的关系……”

    李青慕自是明白,可心中却依旧憋闷的厉害。

    回到凤阳殿后,已是午膳时间。用过膳后,姚远捧了一只插着几朵墨兰的花瓶。

    放到李青慕面前的桌几上后,姚远道,“昭月夫人,这是花房里新培育出来的,别人宫里还没有呢,咱们宫里是头一份儿。”

    李青慕抬头看那墨色带着些许深粉的墨兰,对姚远问道,“皇后那里也没有?”

    “没有。”姚远摇头,笑道,“本来还要再过几日才能开花的,这几枝是早的,奴才便先折回来了。”

    “姚远……”李青慕在美人榻上坐直了身子,笑道,“你的人脉很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