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脚好像都被什么东西死死抱住了一般,这时的元润才发现了今日起来时那种怪异的地方——他身边竟然躺着一个人,而他现在正被一双有力的胳膊箍在怀里,动都动弹不得!

    这、这是怎么回事!

    元润努力抬起头,对上了半张俊朗的脸。

    纵然戴着面具,那高挺的鼻梁依旧如极其优秀,刀刻般的下颌角线条流畅,让一大清早刚刚睡醒的元润瞬间就头脑清明起来。

    等等,这张俊脸……不是路修远吗?!

    昨夜零星的片段陆陆续续浮现出来。

    他和路修远在路边吃了一只烤鸡,路修远帮他擦了擦嘴角的酱汁,然后他们去了江游之推荐的酒肆,去喝一种据说极难酿出的灵液……

    那灵液到底是什么味道?他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

    代替了这些琐碎的、平常的画面慢慢浮现的,是一些朦胧的、模糊的画面。

    他好像看到自己强行用胳膊搂住路修远的脖子,将他的脑袋往下压,一个劲儿去蹭他的下巴;

    他看到自己两只手从他的脖子上被拽下来,下一刻又恬不知耻地去搂住路修远的腰;

    昨夜放慢的风雪嘈杂声猛地在此刻清晰的回忆起来,伴随着这一段静默的声音,他还看到了自己踮起脚尖去扶路修远的肩膀,而后他的唇越来越近,越来越……

    “吓!”元润浑身直冒冷汗。

    不、不是吧。

    他昨天到底做了什么?!

    这会儿他终于想起自己昨日中的毒了,好像在失去所有意识之前,他依稀记得自己浑身涌出了一股子难以言说的燥热,和某处难以抑制的反应……

    元润再一次抬起头,死死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然后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路修远较平日更红的嘴唇上。

    嘴唇……嘴唇……

    他脑海里满是昨日自己撞上去的画面,此番见到路修远的唇瓣上竟然有一丝不太明显的伤,可是过了一夜,那伤口依然没有愈合,就像是昨日被他狠狠蹂躏过而后留下的不可磨灭的罪证……

    元润越想越崩溃,他是知道自己中了毒的,但真的不知道会发生后来这种事——看这架势,他昨天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情才会将路修远的嘴唇糟蹋成这副样子啊?!

    还在睡梦中的男人睫毛微动。

    元润猛地闭上了眼睛,在路修远醒来之前。

    他眼睛闭的是那样快,错过了路修远唇角一闪而过的笑意。

    “嘶……”他听见路修远低低的□□,好似是扯到了嘴巴上的伤口,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