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娇说,“大雁塔的传闻,我们盘宅子的时候,就听说过一些,这种事情,是信则有,不信则无有的,我与廖青都不是信这一套的人,也不是我们不想来杜府家,只是住自己家里确实自在一些。”

    白姨娘惊讶道,“大雁塔那边的宅子真的是你们盘下来的?不是租的?”

    “是我们盘下来的,诚信镖局的镖头是我夫君师父的兄弟,帮我们讲了价,也讲清楚了原委,盘下来不到三千两。,我们原本是准备在京城里备考几年的,毕竟我夫君是自学的秀才,没有受过书院系统的教习,担心怕一年考不中,就盘个宅子可以多住几年,考完之后,若是将来不在京城发展了,就再转手卖掉也不会亏什么。”

    杜府上下,都露出吃惊之色。

    特别是仆妇们!

    她们之前以为许娇娇就是个来杜府打秋风的乡下姑娘。

    以为她们是为了巴结权贵,看在杜府荣华富贵的份上,来混个好吃口吃喝的……

    没想到,人家出手就是三千两,在来京城的第一天内就置办了自己的宅子!

    她们在京城里为奴为婢多少年了,置宅子这种事情想都不敢想,租个宅子都租不起大的热闹的地方地段好的,大多都是寄居主家的。

    这是从哪里来的乡巴佬,进京就就能置办自己的宅子。

    难怪,气度这么大,看起来与众不同,连夫人都敢怼。

    敢情人家真的是没有把杜府的富贵荣华放在眼里!

    至少,肯定不是来讨吃喝的!

    不是来讨吃喝的,那就是目地更大更强了更让人忌惮了!

    杜正砚也吃惊了,他也没有想到,廖青与许娇娇有这么大的手笔,几千两银子,就这么随随便便轻易他都不能随时随地的拿出来了。,这两孩子从乡下来,就能这么大的手笔,看样子,他是低估了他们老许家酒坊的生意了。

    人之常情,不免又高看了两孩子一眼,会赚钱也是一种大本事。

    有些清贵的读书人,也许瞧不起商户,视金钱如粪土。,但他掌握户部,天天与银钱打交道的,知道钱财的重要性,不说别的,做大生意的人,都有过人之处,也要有大气运,都是难得的人才。

    于夫人完全不相信,冷笑道,“吹牛也不打草稿,一个乡巴佬进城,还敢说盘宅子,也是,是需要涨脸面嘛,我们也能理解,可这吹牛太过头了,谁信呐!”

    许娇娇也就不解释了。

    她只不过是想表达,她与廖青有地方住,不稀罕回到杜府打秋风,她们没有这个必要。

    爱信不信。

    胡侍卫却看不过眼了,禀胡侍卫道,“老爷,这有件事情,属下还没有来得及向您汇报,大雁塔那边的许宅确实是廖青少爷与许姑娘盘下来的,我派人去牙行问过了,刚刚有手下来给我回了准信,宅子已经过户到了许姑娘的名下了,手续都齐全了,文书也交接好了,现在宅子就是许姑娘的了……这事儿,我还没有来得及向您禀报汇报,请老爷恕罪。”

    于夫人的脸一下子僵硬被打脸了。

    许娇娇一个初次见面的村姑说的话,她也许不信,但是胡侍卫可是杜正砚身边多年的老红人了。

    人品过硬,不可能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