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还是个没开窍的。

    乐巍好笑地摇头,说道:“便是陈家姑娘再没完没了,也只是个小姑娘,不与她一般见识就是了。明天还是老老实实地跟我们一起去私塾,不要想着找借口逃课。”

    方宴哪里是没开窍?他从小见惯了这种女人的把戏,左不过那一套罢了,表面上是自己“得罪”了对方让她不喜,她便三番五次来找茬,然后通过这种找茬使两人间的关系更为亲密,都是京城那些贵女玩老了的。

    没想到在这乡下也能碰到个与那些贵女“要面子”的做法大差不差的,看来女人都是这么一套心思。

    方宴是打定主意不好好上陈家私塾的课了,不过面上还是应得好好的。

    吃过晚饭,老老实实地趴在圆桌边上,和乐巍、乐峻一起写先生留下的作业,第二天也老老实实地去了私塾。

    但仍然是早退,第一次课间休息时,那位陈家小姐刚从前面进了学室,他立即就从后门走了,连书箱都没带。

    陈小姐左右没看到方宴,和这些爷爷的得意门生有礼貌地打过招呼,便轻哼一声回后院去了。

    午间,陈先生叫了乐巍和乐峻过去询问,“怎么们那个小弟,又跑了个没影?”

    “小弟素来定不下性子,我们也是吃饭时才知道他又逃学了。”乐巍作为大哥,自然要把错往身上扛的,“都是我没管好小弟,让先生操心了。”

    乐峻点头,“回去后我们会说他的。”

    他听小舅说,陈先生很不喜欢学习态度不认真的学生,就担心这陈先生一怒之下,不让方宴来这边读书了。

    他们三个可是说好一起考科举的。

    “们这个小弟,天赋极高,若是能认真读书,未来只怕中个状元也是可能的”,陈老先生很是语重心长,“回去后好好劝说他,不努力,浪费了好天赋啊。”

    陈先生先来是个说话中规中矩的人,便是夸人也会留有余地,乐峻和乐巍读书这半个月,已是摸准了他的性子,却没想到今日竟给方宴这么高的评语。

    乐巍乐峻对视一眼,心里想的是一眼的,那就是明天即使押,也要把他押到私塾中完完整整上满一天课。

    而此时的方宴,正在山里那处才被光伯挖好不久的小河边扎竹筏呢。

    “等这竹筏晾两天,我带在小河上看风景”,他一边忙还一边对旁边提着小竹篮子采摘完盛蒲公英的乐轻悠说道,“轻轻,说好不好。”

    “又要逃课?”乐轻悠将掐下的蒲公英扔到篮子里,简直为这个熊孩子操碎了心。

    “轻轻,我是有把握才不去学的。”方宴使劲勒紧了扎住竹子的麻绳,然后扔给另一边的光海,“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是空话,到县试的时候再说吧。”

    到那时候再说还有什么用?

    乐轻悠无语,她没养过孩子,对这种执着厌学的,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心里挂着这个事,摘了半下午的蒲公英,等方宴和光伯扎好竹筏子,三人便一起回家去了。

    到家后,拍拍欢腾腾跑过来迎接的大黑,乐轻悠便提着一篮子蒲公英到厨房门口清洗,草儿和秋果已忙完了家中的琐事,见此都过来帮忙。

    方宴洗了手,正要上前时,光海挡在了他前面,还一脸有话要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