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官府大门外。

    尉迟迥急速前来,拦住贺兰祥:“表兄。可有新的消息?”

    “去里面说。”贺兰祥带着尉迟迥进夏官府内,请尉迟迥坐下说话。

    尉迟迥也没心情坐:“问完这里的事,我还去内狱。”

    贺兰祥左右看看,轻声说:“你怎么还犯糊涂?王氏肯定是保不住了。”

    尉迟迥心痛。

    “不管王氏做错什么。我不能让我嬿婉没了母亲,事闹得越大越对我不利。表兄。这事你得帮帮我忙。”

    “……”贺兰祥权衡利弊。

    尉迟迥央求。

    “表兄。我也不全是为王氏。我还得顾及我家的脸面。”

    贺兰祥叹气。

    “王氏去拜谢皇太后。想必独孤惜音也在。你要是能借机说服独孤惜音。也许,还能保下王氏的命。”

    “谢表兄。”尉迟迥前往含仁殿没看到独孤惜音,向宫女打听独孤惜音不在,只得进殿内找叱奴太后。

    跪在叱奴太后面前王氏,见尉迟迥来了,激动:“郎主。”

    尉迟迥示意王氏不要说话,跪拜叱奴太后:“见过皇太后。请保内人一命。”

    叱奴太后和气说道:“都是一家人。陛下和我当然是力保王氏。王氏可以跟你回府。”

    尉迟迥吃惊。

    “独孤惜音,怎会同意?”

    叱奴太后直言相告:“独孤惜音当然不同意,是丝茵去找大将军窦炽出面向太师求情。”

    尉迟迥纳闷。

    “窦炽?我和窦炽不来往。他为何会出面帮我?”

    叱奴太后笑道:“太师要的就是和窦炽表面的和睦。丝茵出身奴婢,胆大心细。救婆母这份心可嘉。”

    王氏听出叱奴太后在责骂她,别看不起奴婢出身的人。王氏急着保命,忍声吞气装糊涂。

    尉迟迥恭敬回话:“这还得感谢您和陛下眼光好。为我儿子找了一门好婚事。”

    叱奴太后对尉迟迥虚假的恭维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