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最高的阁楼上。

    宇文邕望着城门方向,久久不语。

    站在宇文邕身后的独孤惜音,劝道:“陛下。伽罗已经走远了。还是回吧。别着凉了。”

    宇文邕叹气。

    “惜音。我想独自在这里待一会儿。你先回吧。”

    “是。”独孤惜音退走两步,再转身下了阁楼。

    蒲绒急速赶来。

    “惜音姑娘。快去看看荣茵。听说尉迟迥夫人去看荣茵了。”

    尉迟迥夫人选在独孤伽罗离开后,找荣茵,必定是找独孤家的麻烦。

    独孤惜音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上善殿殿内,听到尉迟迥夫人在殿内讽刺荣茵是丫环出身。

    靠在床上的荣茵,一言不发。

    站在床榻内里边的两个宫女,也低着头。

    尉迟迥夫人见独孤惜音来了:“又一个贱妾生的卑贱来了。”

    独孤惜音压着怒火。

    “我们都是陛下的奴婢。蜀国公夫人,请自重。”

    尉迟迥夫人冷笑:“独孤惜音,你也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女史。我可是国公夫人。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独孤惜音回嘴:

    “荣茵,还是卫国公夫人。比你还要尊贵些。”

    尉迟迥夫人讥讽:“一个丫环,被六殿下抬到高位,还以为自己有什么本事。”

    独孤惜音也不退让:“我们都是皇族的奴婢。继妻,在正妻面前,那也就是妾。”

    荣茵再是丫环出身,她是宇文直明媒正娶元配妻子。

    而尉迟迥夫人王氏,是尉迟迥前妻去世后续弦。每次祭拜尉迟迥的前妻,尉迟迥夫人王氏要执妾礼。

    尉迟迥夫人气得语塞。

    “独孤惜音,记住你说的话。我要让你怎么说出来,怎么吞回去。”

    独孤惜音也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