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悖缓缓挑眉,看着那只小手颤颤巍巍的,羞涩的好似关节处都泛着粉红。

    “你确定?”他扯了下唇角,幽深眸子闪过玩味,“既然宝儿想看,那就满足你。”

    说罢,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那双闪烁晶莹的眸子,修长的手落在腰上解开腰带。

    “啪”的一声,楚悖把腰带扔在桌上,有意无意地把那小箩筐整整齐齐的荷包抽散。

    原本紧挨着的荷包变得东倒西歪,他瞬间觉得顺眼了许多。

    “我……”萧宝绥虽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冷不丁瞧见一男人就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还是羞地捂着脸背过身去。

    她正羞得无地自容,身后忽然一凉,耳侧被喷上层微冷的薄息:

    “让我猜猜宝儿为何突然让我脱了衣裳……”

    “唔……是不是想看看从哪能刺到我的心脏?”

    “不是,我……”萧宝绥正要解释,那只捏着自己肩膀的手陡然发力,整个人瞬时被调转了方向迫使着和他面对面。

    四目相对,鼻尖碰着鼻尖。近得能看清楚他根根分明的睫毛,以及那双黑色瞳仁映出来的慌张小人儿。

    男人轻笑了一下,眸子阴沉无光。

    落在她肩上的那只手逐渐下移,仿若冰冷毒蛇般游|离攀爬,最终落在她手腕上。

    萧宝绥感觉着手被他缓缓扯起,有些粗粝的指腹划过她掌心,牵着她的食指落了下来。指尖传来皮肤的微妙触感,她猛然反应过来面前的男人脱了外裳,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这便是心口。”楚悖看着她瞳孔猛地一缩,唇边的笑意更深,“不过这个地方有胸骨肋骨护着,不太好捅,你力气不够刺不透。”

    她怔愣地盯着他胸口处,狰狞可怖的陈年刀疤格外显眼:曾经有人差点杀了他……

    手指继续被牵着下移,落在他的腹上。

    “捅这也行,也能死。”他阴恻恻地笑了一声,“怎么样?选哪儿?”

    萧宝绥太过震惊,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像是揣了只兔子,而兔子受了刺激在没命地跑。

    她抿抿唇有些无奈:又犯病了……

    “我哪里都不选!”

    “我只是听说那药膏要受了伤的人才能用,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少女有些气呼呼地扁唇,楚悖“啧”了一声觉得有些可爱:“原来宝儿是在担心我。”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的初衷问出口,可目光却仍是死死地黏在他胸口处的那道旧疤上。

    萧宝绥鬼使神差地伸手,轻轻碰了碰。眼前男人像是被烫了一下,身子微颤,旋即拉开距离合上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