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莫斯却不乐观:“好什么好,是‘寂静之墙’,能抵抗一次五级以下的法术攻击,他不是法师,准是用掉了保命的卷轴啦——要不是为了我们,他们才不会这么束手束脚。就怕敌人聪明,没有一次把爆炎弹扔完——”

    怕什么来什么,十几名佣兵同时扬起双手,十余枚爆炎弹闪动起灼灼的红光!

    就在这时,一根诡异的图腾柱在佣兵群中突然立起!

    图腾柱由五颗人头穿成,表情痛苦狰狞,鲜血淋漓!

    尤潘基和拉莫斯同时大叫:“恐怖图腾!”

    黑色光环一闪!

    图腾半径十米范围内,所有被黑色光环笼罩的佣兵,齐齐惨叫一声,双手抱头。

    恐惧光环,使敌人进入恐慌状态,意志越薄弱,精神越涣散越容易受影响,进入短暂的“恐慌”状态,无法自由移动、攻击和施法,但持续时间只有短短数秒。

    然而,这混乱的数秒却成了佣兵们的噩梦,该扔出去的爆炎弹没能扔出去。

    已经点燃引信的爆炎弹可不会恐慌,一眨眼,引信已到尽头。

    只听轰轰一阵巨响,血肉横飞!

    佣兵走南闯北,身上带的家伙质量绝对过硬——要不然怎么保命?威力强大的爆炎弹在密集阵型中爆炸,效果不是一般的好,当场炸死十几人,还有二十多个倒霉蛋身上燃起大火,惨叫着满地乱滚,离见光明神不远了。

    佣兵阵型顿时大乱。趁这阵混乱,那个诡异的黑影再次出现,又是五六名佣兵扑倒在地。

    马尔斯和库克都是多年的老兵,战场直觉相当敏锐,一看就知道敌人队伍里混进了己方的强者,这种机会不抓住怎么行?

    两人同时放弃防守,猛扑下去,腹背受敌的佣兵狼狈招架,又躺倒了七八个。

    随着一声长啸,一身全身生满尖刺的黑色利爪豪猪皮甲从佣兵阵中飞出,接连两个腾跃,与重新退回防守的库克和马尔斯并肩站立。

    尤潘基惊喜地叫道:“是他!真是他!是那个在圣冠战争中跟我战成平手的老战士!”

    利爪豪猪覆面头盔下传来无奈的声音:“哎呀哎呀,年轻人跟我这老头子战成平手,还得意个什么劲儿。”

    剩下三十多名佣兵猬集一处,不敢硬冲。他们背后的战团也分出胜负,1643第二支队逐渐取得了优势,正把佣兵的残兵败将缓缓挤压过来。

    更远处,特诺蒂兰与阿特拉斯军激战正酣,不过阿特拉斯军三面将旗已经倒下了两面,胜利的天平正向特诺蒂兰军倾斜,最多半小时就会彻底分出胜负。

    现在,佣兵们就算冲上去干掉猴子王子,也没机会去领库鲁马的赏钱了,他们将面对特诺蒂兰和1643佣兵队的追杀,至死方休。他们已经走进了绝路。

    尤潘基感激地对老战士道:“圣冠战争的时候,多亏了您指点迷津,我才不至于迷失在谎言和欺骗里;现在,又是您仗义出手,救了阿塔瓦尔王子,救了我们所有人,救了阿特拉斯,能否让我看一看您的真容?”

    老战士哈哈大笑:“特佐穆克大祭司早看出库鲁马图谋不轨,但是,他考虑的更远,阿特拉斯已经沉疴难解,倒不如利用库鲁马把所有的痼疾统统摆出来,一起解决!但是,为了不重蹈古特诺蒂兰覆灭的覆辙,他早就安排了两路人马,一路是隐藏在暗处的图兰索瓦部落,专门暗中保护王子,另一路则是我们这些戴着假面生活在阳光下的人——不光是我,还有很多伙伴,要不然,年轻的剑齿虎,你以为,当初你们能那么容易逃出达拉斯城?”

    “多谢,多谢您啦!但是,还不知道您的姓名呢!”

    “我的姓名无人不晓,我的无能与懦弱永世长存,我是戴着胆怯之冠苟活的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