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芸刚擦好药,黄公公已经送来了砚台和纸。

    楚清芸手还没碰到墨条,陆锦舟已经在砚台上滴了清水,挽起袖口,露出线条明显的肌肉,慢慢的磨着墨条。

    楚清芸拿起毛笔,半天没有下笔。

    她的字,如父亲楚韩诚一脉相承,难看的紧,眼见墨已经滴在地上,楚清芸还蹙着眉不动。

    “算了,我替你写。”陆锦舟无奈。

    楚清芸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男子。

    翩翩君子,非子安莫属。

    若不是盛德帝,他们也未必不可能。

    这念头在楚清芸脑中一闪而过,就被空气中的异常味道所淹没。

    “子安,你觉不觉得不对劲。”

    她眉头一皱,拿起一旁的水杯闻了闻。

    陆锦舟已然已经写满一页,楚清芸突然一个前扑,连桌子带人扑倒在地。

    “清芸,你干什么?”陆锦舟感到楚清芸的身体与自己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连呼吸都急促起来:“美人计?”

    楚清芸脸色铁青,呼吸短促,眉头轻轻皱起。

    陆锦舟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摇晃着她:“什么情况?”

    楚清芸指指墨条,又指指水杯。

    陆锦舟闻了闻:“什么意思?这墨有问题?”

    楚清芸拿起水杯,递给陆锦舟。

    “不是水,有酒味?”

    楚清芸将那墨条移到远处:“这墨条里面应该是混了砒霜制成,但她可以溶于酒中,我们在无意识的吸入酒味的同时,就将砒霜吸进了身体。”

    陆锦舟黑了脸,虽说挥发出来的量不多,但十遍心经下来,积少成多,他两不死也要半残。

    楚清芸刚刚便觉得皇后绝不会让她抄抄心经这般简单,没想到,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她冷冷道:“皇后此举,为的是让我进退不得,若是写,就要中毒而死,若不写,便是大不敬之罪,皇后娘娘当真是后宫之主,这种手段玩起来,当真顺手的很。”

    陆锦舟:“我去给你重新弄些笔墨纸砚。”

    还未等他起身,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咔嚓——声,陆锦舟猛地一推门,却发现这门已经落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