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授羽回到府,早在府外等候的老管家忙迎上去,接过冷授羽脱下的沾满风尘的黑色披风,老迈的声音在穿过竹林小径时响起:“少爷,案情如何?”

    “多亏昨夜那一封信函,才让我及时取得檀木锦盒,丹书铁券总算保住了老侯爷一命。”冷授羽边走边道。

    老管家闻言,跟着松了口气,道:“也不枉费少爷您昨夜一接到书信,便连夜快马加鞭百里加急,前去驿站亲取锦盒,一刻不歇又披星戴月赶回。”

    说到这里,冷授羽想起昨夜那封来路不明,被人突然送来的书信,不由得沉思起来。

    昨夜他正为如何搭救老侯爷一事一筹莫展,忽有小厮送来一封书信,说是一个陌生人交到他手上的,让他务必交给冷授羽,还说这封书信事关寒老侯爷性命。小厮听了,吓了一跳,连忙将书信送来给冷授羽。

    冷授羽曾问是何人送来书信,小厮说送来的人带着斗笠,穿着黑衣,加上夜深光暗,看不清来人模样,只知道是个佩剑的年轻男子。因为那男子用了蓝色双环玉佩来做剑穗,非常少见,所以印象十分深刻。

    送来的书信上说,装有丹书铁券的锦盒此刻正在离皇城城门两百里处的驿站。冷授羽虽有怀疑,但事不容缓,披了披风连夜赶去取。

    没想到,驿站处果然有一包寄给他的包裹,打开来,正是装有丹书铁券的锦盒!

    “想必锦盒乃院长所寄,却不知那封书信又是何人所送。”

    若是没有那封书信告知,冷授羽提前去取,等驿站的人送到最少还要两日,到时才是真正的救之不及。

    老管家也疑惑道:“这倒是奇怪了,连少爷您也是取到锦盒才知道这件事,又是何人如此神通广大,提前知道这件事?”

    冷授羽伸手撩开路径上的竹枝,进入书房。

    老管家跟着入内,道:“少爷,是否着人去调查这件事?”

    “不必管他,这人既然提前送信告知,想必并无恶意。眼下我有更重要的事。”冷授羽忽然转身,道:“昨夜随锦盒送来的,还有一份书信。那封书信在哪?”

    昨夜在驿站中冷授羽只顾着锦盒,来不及拆开书信来看,便带着锦盒赶去应天府了。如今想起来,那封信既然随着锦盒一同寄来,想必院长有重要的话要交代。

    老管家从自己的麻布衣服里拿出那封信,“书信从驿站送来后,老奴一直贴身放着,生怕弄丢了。”将书信递给冷授羽。

    冷授羽接过来,拆开来看。

    白纸黑字,从纸背来看,信中内容并不多,甚至只有寥寥数字。

    然而冷授羽却在看到的刹那,变了脸色。

    皇宫,御书房。

    “丹书铁券?”

    一身黄袍,坐在龙椅上的盛帝因病而脸颊削瘦暗沉,阴鸷的目光依旧不减帝王的威压。

    白玉不卑不亢,道:“冷授羽不知从何处拿到当年陛下赐给授才学院院长的丹书铁券,保了寒岳一命。”

    “当年朕确实念及授才院院长教书育人,为我大盛培养人才有功,特赐下一块丹书铁券。想不到”盛帝目光一沉。

    白玉轻叹道:“是臣疏忽,臣一心只对付寒歇,却忘了依冷授羽性情,定会想方设法救出寒岳。”